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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章 前塵往事

程四娘正陳述著過往的事，百里初晴聽得雲裡霧裡，好沒精神，忽然門外有人來了，算是得救。聽聲音又是剛才的老婆子，對方慌了神，說道：&ldo;四娘，不好了，段四爺來如煙閣了，說是，他家公子的命，我們得給個交代。&rdo;

&ldo;這段家兒子身子不行，要死的人了，倒怪上我們，我去看看。&rdo;

百里初晴聽著這名號，似乎有所耳聞，怕不是救命恩人？便問四娘來著是何許人！

四娘講他是開酒樓的，她便了解了。

段四爺還有兒子？性命堪憂？倒是也想跟去看看熱鬧，但又怕段四爺非要拉她回去做妾，便遲疑了。

&ldo;姑娘，我們都走了，你也不便在這裡了。&rdo;老婆子勸她馬上離開。

&ldo;陳婆，不用管這姑娘了，她在這等我便是。&rdo;程四娘說著便離開了。

這青樓之地，看似全都是女人的把式，但沒有幾個武藝高強的庇護，怎能平安至今？這方圓百里，找茬的一個接著一個，程四娘從來賣藝不賣身，但勝任老闆娘，自是因為武藝超群。

程四娘隨著老婆子下了正廳，見這領頭的便是段老爺，眼看著是知命之年，卻還是認出了一二，只怕段老爺眼拙認不出她了。看看這領頭的後面，有二十幾位男丁，怕不是來鬧事的。

程四娘處理這等事便是輕車熟路，直奔主題道：&ldo;段老爺，久聞大名，這光天化日之下，我還要做生意，你不好這樣砸場子，請裡面說話吧。&rdo;

段老爺鬍鬚都白了些，但氣場依然威猛，不減當年，道：&ldo;我也不是來鬧事的，只是我兒兩月有餘，還未甦醒，只想求個真相。&rdo;

&ldo;不如，我們裡屋詳談？&rdo;四娘禮貌有加，只求不要在這人多嘴雜的地方處理此事。

四爺和幾個隨從說去去就回，便隨段四娘去了。

兩人入座，幾個丫頭奉茶。

&ldo;段老爺，請用茶。&rdo;

&ldo;不瞞您說，我也不想聚眾談論我這敗家兒子。要不是許久不醒，我家大娘子和老母親哭到眼睛都瞎了去，我也不好來此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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