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頁(第1/2 頁)

常三多一愣，聽外甥女兒這麼一說，也覺得事情越琢磨越蹊蹺。二人商量了一番，決定暫不離開長安，再去找常勝問個究竟。心裡有事，常三多的病也像是立馬好了，他讓採磯扶著在長安的大街找了兩天，終天打聽到了左屯衛翊府中郎將的宅第，他們弄了些繡品，帶到府門前，從早到晚地吆喝了一天，府裡的家院都被這叫賣聲擾煩了，到了天快黑時，門&ldo;咯吱&rdo;一聲，出來一個老僕人，打量二人一番，喝道：&ldo;喂！我說你們往別處叫賣罷。在我們這兒，只能是白吆喝。&rdo;

採磯問：&ldo;怎麼，我們這針線活計做得不入眼嗎？&rdo;僕人答道：&ldo;不是活計不好，是我們這府上沒有女眷，這東西沒人使喚呀！&rdo;採磯一愣，與常三多對視一眼，臉上都露出異樣的神情。常三多罵道：&ldo;原來這小子真是在騙咱們，什麼娶了一房媳婦，他那都是為了轟咱們走呀！咱們得找他問個究竟！他為什麼要這麼做！&rdo;說完，常三多抬腿就要往府門裡闖，口口聲聲要見兒子常令官，僕人攔住他，說主人不叫什麼常令官，叫常勝，是個孤兒，在世上沒有什麼親戚，再說了，主人也不在家，進去也找不到他，他一向住在左屯衛軍兵營裡，很少回府中來。

常三多罵著離開這處宅子，帶著外甥女向左屯衛軍軍營走去。他們曾去過那兒，道路很熟，很快就到了營門外兩三里遠的地方，可以瞧見營門上的大旗了。這時，遠處傳來一陣喧鬧聲，巷口跑過幾個人來，後頭跑的人更多，一個漢子差點將常三多撞了個趔趄。

常三多問道：&ldo;怎麼這麼慌慌張張的呀？出了什麼事？&rdo;那撞人的漢子一臉驚慌地說道：&ldo;快跑吧，左屯衛軍營裡的兵鬧起了譁變，今晚上長安城只怕要血流成河了！&rdo;採磯和常三多相對一視，臉色均是大變。

李世民坐在榻上，正在批閱文牘，批完一道呈文後對一旁的王德道：&ldo;你把這個轉給太子，明兒個有十五萬石糧食要運往綏州和幷州，那可是二十幾萬人的兩個月用度，萬萬不能大意，讓常勝親自帶人押運！&rdo;王德小心翼翼地應道：&ldo;奴才這就去。&rdo;他拿著呈文正要出去，迎面和馬宣良撞了個滿懷。

貞觀長歌八 譁變(7)

馬宣良急匆匆進來道：&ldo;皇上，不好了，左屯衛軍營裡出了亂子，士卒們譁變了，我在左屯衛軍中的一個舊部冒死逃出大營，剛把信送到了兵部！&rdo;李世民吃了一驚，問：&ldo;譁變？是怎麼引起的？&rdo;馬宣良回答道：&ldo;據說是吃了黴米死了人引起眾怒。士卒們已經圍住了中軍大帳，形勢十分危急！&rdo;

李世民一臉怒氣：&ldo;這個常勝，是怎麼帶的兵！&rdo;馬宣良著急地說：&ldo;皇上，左屯衛軍的老底子是舊東宮六率，只怕會有人借題發揮挑起舊怨呀！現在皇宮和東宮的侍衛加起來不過千把人，而左屯衛軍有五千人，請皇上速速調兵平亂。&rdo;

李世民看了馬宣良一眼，心想，調兵，現在到哪兒去調兵？城裡其他各營的禁衛軍都到北苑操練去了，這麼遠的路，等調回兵來，左屯衛軍的亂兵豈不已經殺進宮了？他的嘴上卻鎮靜地說：&ldo;這點小事有什麼了不起，還用調兵？再說了，朕也不相信左屯衛軍會譁變，朕這就去左屯衛軍軍營。&rdo;說著掙扎著起身要下床，腳剛落地就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馬宣良要扶李世民，卻被他一把推開，李世民道：&ldo;走開，朕讓人扶過嗎？朕自己能站起來！&rdo;說著，李世民手攀著牆艱難地站起，腳卻怎麼也往前邁不動步。李世民喊道：&ldo;馬宣良，牽馬來！&rdo;馬宣良說：&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