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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兒驚叫道:&ldo;有人偷看!&rdo;海棠也驚叫起來,大聲喊著:&ldo;爹爹!&rdo;侯君集魁梧的身影迅疾從那道月門外衝進來,出現在院子裡,他一眼看見遲德立面如土色地站在牆角,腳後面是一隻傾倒的銅盆,不由皺了皺眉頭,朝屋裡望了一眼,海棠從門口探出頭來,用衣服遮掩著自己,露出一雙驚懼的眼睛。
侯君集已經明白髮生了什麼,他將電一般的目光轉向遲德立,厲聲喝道:&ldo;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她是未來的太子妃,有一天還會成為皇后娘娘呢!&rdo;說著從院角的兵器架上拽出一把大刀,劈向遲德立。遲德立酒一下醒了大半,他的武藝很好,低頭一閃,刀鋒挾著風聲貼著他的頭皮劃過。
這一刀也把海棠嚇醒了,她大喊道:&ldo;遲大哥,你快跑呀!&rdo;遲德立一愣,沒想到海棠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不由心頭一熱,回頭看了她一眼,才一擰身向月門外躥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侯君集一揮手,對趕來的幾個家人喊道:&ldo;你們還不快追上他!&rdo;眾家人應聲去追,侯君集拄著大刀,喘著粗氣,一臉餘怒未消罵個不停。海棠走了出來,來到他的身邊,他伸出大手慈愛地撫摸著女兒的頭髮:&ldo;你別怕,沒事了,真沒想到遲德立竟是這麼個混帳。&rdo;
這時,一陣狂風颳來,捲起的塵土幾乎讓人睜不開眼,海棠像是想起了什麼,驚道:&ldo;難道背出死人來告爹爹的會是遲德立?&rdo;侯君集驚異地看著女兒,像是在琢磨她的話,海棠接著說:&ldo;程蘊良一共寫過兩道告您的奏章,第一道交給了您,第二道卻沒有,一定是他把那道奏章私藏下來了。&rdo;
貞觀長歌十一 殘紅(2)
侯君集先是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道:&ldo;就算他私藏了那道奏章,那他為什麼要這樣待我,我是他的義父呀。&rdo;海棠說道:&ldo;難道爹爹您還沒有看出他的心思嗎?這都是因為您的女兒呀!如果父親不再是位高權重的將軍,甚至成了罪犯,皇室就不可能再到侯家來選太子妃了。&rdo;
侯君集看著女兒跺了跺腳說道:&ldo;我明白了,終於明白了,這麼多年他為什麼不願意離開這個家。&rdo;原來遲德立一直在暗戀海棠!
從侯府逃出來後,遲德立一時走投無路,暫時在一家客棧裡住下,然後找到在蜀王府中當侍衛的一個同鄉,求他引見,欲投到蜀王門下。
聽說當年飛虎軍中的第一虎要投到自己門下,李恪先是吃了一驚,等弄明白事情的原委後,他又動起心來。程蘊良的那道奏章呈遞給父皇后,父皇用一個&ldo;密查&rdo;搪塞了過去。李恪心裡一直不服這口氣,他想按照岑文字的點撥&ldo;順瓜摸藤&rdo;,可這藤似乎也不大好找。如果能把遲德立延至自己帳下,沒準就能順著這個瓜並摸出那條藤來呢?畢竟此人跟了侯君集很多年,對侯家的事兒應當知道得很多。想到這兒,他決定接見遲德立,看看這個人再做決定。
李恪讓人先把遲德立安頓在客廳裡,等了半個時辰,他自己才步出書房來向客廳走去,可以說是端足了親王的架子,為的是先煞煞這遲某人的銳氣,沒想到這位昔日飛虎軍第一猛將身上早就沒有了半點桀驁之色,木然坐在房中,看著插在花瓶裡的一枝海棠花發愣,一副為情所困,失魂落魄的樣子。李恪走上前意味深長地道:&ldo;多好的一枝海棠花呀,可惜就要凋零了。&rdo;遲德立身子一顫,回過頭來,見是李恪,趕忙單腿跪倒行禮。李恪雙手將他扶起道:&ldo;將軍不必多禮,唉!你的事兒我聽說了,你也真是個情種,和太子爭女人,唉,這又哪裡能爭得過?&rdo;遲德立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