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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作霖一擺手：&ldo;我不懂--待會再說！&rdo;

老闆娘繼續用很生硬的中國話說道：&ldo;先生，您現在點菜嗎？您要陪酒女郎嗎？&rdo;

張作霖示意老闆娘進來，老闆娘進屋，又跪著把房門拉上。張作霖道：&ldo;我也不懂的你們日本啥菜，我們就三個人，你挑最好的菜上，夠三個人吃就行。&rdo;

老闆娘高興地點頭：&ldo;哈依！您要陪酒女郎嗎？&rdo;

張作霖道：&ldo;陪酒的也要最好的！&rdo;

老闆娘拉開門向走廊拍手掌，包房魚貫走進七八個穿日本和服的妓女。這些妓女滿臉和半裸的酥胸上都塗了厚厚的白粉。老闆娘指著妓女，道：&ldo;先生，請您挑選吧。&rdo;

張作霖環視眾妓女後撇著嘴，不滿地說：&ldo;挑啥呀？你自個看看，一個個的滿臉渾身都抹上白粉，八成有一寸厚！這滿臉的褶子也都抹平乎啦！就她們腦袋上那是真頭髮嗎？那是戴個帽子！假的！摘下來說不定是個禿子哪！哈哈哈……&rdo;

一個叫幸子的妓女一下撲到張作霖身邊，雙手抱住張的脖子。她一口的東北口音撒嬌道：&ldo;你看看我是真的還是假的？&rdo;

張作霖不信她是個日本人，幸子拎起自己的領口，抓起張作霖的手，解釋道：&ldo;是啊！咋的？我8歲就到旅順這疙瘩啦。我今年才18歲。我們日本女人就樂意抹這麼多白粉，你不讓咋的？不信你摸摸，看我有褶子沒有。&rdo;

張作霖忙道：&ldo;打住！打住！&rdo;

幸子抓住張的手不放，依舊賣弄著風情：&ldo;你不是說我們是假的嗎？……&rdo;

張作霖不耐煩道：&ldo;行啦行啦，就你是真的，行了不？&rdo;

這時，馬秘書領一位30多歲，身著西裝革履的男人走進店裡。來到包間門口，張作霖站起身來，馬秘書介紹向來人介紹道：&ldo;這是我們張師長--這位是我在日本的老同學，他姓於，於春先，現在是南滿洲鐵道株式會社的高階職員。&rdo;

於春先道：&ldo;張師長，幸會幸會。&rdo;

張作霖指著眾妓女道：&ldo;為我的事情，有勞於先生的大駕啦！快請坐！這是為於先生叫的陪酒的，這我也不會挑--於先生，您來，您自己挑。&rdo;

馬秘書道：&ldo;師長，等喝酒的時候再叫她們進來吧，我這位老同學要先跟您說說辦事的情形。&rdo;

三人落座，於春先說：&ldo;張師長不必客氣，為張師長效力很榮幸。其實，張師長要求會見關東都督，並不是件難辦的事情，因為我們滿鐵和關東都督府對外是兩個部門，實際是一回事，我就常有機會面見都督本人。日本舉全國兵力物力，從沙俄手裡把南滿鐵路和鐵路兩旁的附屬地裡的礦山、森林搶到手，能給私人財團嗎？滿鐵總裁是政府官員，絕大部分股本是政府的。政府出兵保護南滿鐵路及附屬地。這旅順的關東督都府是日本陸軍部派出的，直接指揮滿洲屯駐軍總司令部。所以，關東都督府、滿鐵、關東軍在滿洲是三位一體，實行的是軍政統治。&rdo;

張作霖其實對這些早就瞭然於胸，表面上卻顯出一副大感興趣的模樣：&ldo;嗯，聽於先這麼一講，長見識了，真長見識了！&rdo;

於春先忙說：&ldo;不敢當--本來已經約定好了，今天大島義昌督都和張師長會見。可就在今天早上一上班通知我取消了張師長這次的會見。&rdo;

張作霖&ldo;噫&rdo;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