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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月明再不敢阻攔時溫分毫,只能淚眼朦朧的看著那個在所有人面前說一不二、居高臨下的男人,乖順的一次次俯身,任由時溫往他最在意的臉上招呼。
她不僅髮根痛,心更痛。
她聽見時溫問他,「陸夜白,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是錯的?」
她也聽見陸夜白理直氣不壯地回時溫,「時溫,你見過哪對商業聯姻的夫妻是私底下恩愛有加的?我並不覺得我愛你不愛她是種錯,如果你非要說這是錯,那我知錯不改。」
時溫快被他這德行氣死了,雖然她明白愛一個人沒有錯,但她實在接受不了一個有婦之夫對一個有夫之婦說愛。
何況如果她在來的晚點,說不定路夜白都要對女生動手了。
「陸夜白,我已經和賀承雋結婚了,你能答應我以後好好和顧月明過日子嗎?」
陸夜白瞳孔驟縮,嗓音不自覺染上顫,「他給你買你喜歡的鑽戒了嗎?他向你風風光光的求婚了嗎?他給你足夠的彩禮了嗎?我讓人送去的那些嫁妝夠不夠,要不我再給你添點,你別受…」
「陸夜白,你能不能好好和顧月明過日子?」時溫執意揪著這個問題不放。
陸夜白脫了力,整個人迷茫又頹廢,「什麼叫好好過日子?時溫,你告訴我,我掙的錢讓她花,她家公司出了問題我幫著解決,我給了她一場體面的婚禮,也答應她不找情人不包二奶每晚回家,這還不叫好好過日子?」
「如果只有像我對你那般好才叫好好過日子,那我早就明著告訴過她,這輩子都他媽不可能。」
「時溫,我陸夜白僅有的愛意和良善全給你了,你可以不接受不當回事,但你不能強迫我給別人,這樣對我不公平。」
陸夜白向來直挺寬闊的肩膀被無能為力的不甘心壓垮,他不敢再看時溫狠心的眼睛。
只能望著大廳內隨處可見的紅玫瑰說狠話。
「你心疼她的時候有沒有心疼過我一星半點?我追不到我愛的女人、眼睜睜看著她和別人結婚已經夠難受了,還要被我愛的女人因為我不愛別人打我巴掌,我的日子就好過嗎?」
「時溫,我陸夜白沒有輸給任何男人,只是敗給你不愛我,我又捨不得強迫你而已;我陸夜白也沒有任何錯,只是愛與良善太少,這輩子只夠愛一個不愛我的人罷了。」
「我讓你打,只是因為我愛你,我願意無條件的順從你,但不代表我要認錯;我向你低頭,只是因為我疼你,我甘心讓你踩在我頭上,但不代表我沒脾氣。」
陸夜白偏頭用指尖蹭了下眼角,從地上撈起那件沾染灰垢的黑色西服,揚起唇角笑的比哭還要難看。
「從今往後,你回你的江南走你的幸福道,我在我的江北過我的難忘橋,你結婚是你的當下立斷,我愛你是我的一廂情願,二者不衝突。」
「但時溫你記住,我陸夜白今生唯一的道德底線就是你。如果有一天他對你不好讓你後悔了,只要你說句需要我,無論是萬人唾罵沒名沒份的男小三,還是受盡指點被人嘲笑的接盤俠,我都願意給你當。」
說完不顧哭得梨花帶雨的顧月明,也不顧醋意大發的賀承雋,拎著西裝外套獨自健步如飛地離開宴會廳。
顧月明見狀趕忙對時溫道了句對不起,又跟上句謝謝,便提著婚紗小跑去追背影蕭索孤寂的陸夜白。
時溫原本還打算帶賀承雋在江北多逛逛,但目睹了這樣壓抑的事情,兩人誰都沒有心情再留在江北。
回瑜舍收拾好行李退了房,時溫定下最早一班飛江南的航班,帶賀承雋回去。
以為遠離江北就能逃避今天發生過的事情,可時溫萬萬沒想到,回到江南還有更難過的事情在等她。
進別墅大門前恰好碰上快遞小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