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爭執(第1/2 頁)
清晨一大早,窗外陽光明媚,隨意地撒下日暉,幾縷暖陽從縫隙中鑽進,流淌在教室,穿梭在課本之間。
即墨白一如既往地是教室來的最早的那個,還有十五分鐘記遲到。
隨著時間從指縫中一分一秒地流去,陸陸續續的來了人。一些人趕著時間,橫衝直撞地跑進來,不小心打翻課桌椅,課桌椅是兩兩相併,前後桌捱得很近,這一靠就像是多米諾骨牌,一下子就倒了一片。放在椅子旁的飲料也不能倖免,五花八門的飲料倒在地上,散發出的氣息與關了一晚上緊閉的教室特有氣味混合在一起,讓人作嘔。
美好的心情就這麼被破壞,即墨白蹙眉,把手中的物理書丟到一旁,從一旁放書的箱子裡隨意抽出一本,化學,要命,再抽一本,生物,見鬼,真是中獎了,一大早的,運氣怎麼就這麼背?真是氧化鈣。
教室裡充斥著打掃的聲音,讓人無法靜下心來。他一向不喜歡這麼吵鬧的環境,即墨白乾脆懶得再看,拿出一張白紙開始寫著自己大學的規劃生涯。寫到一半,鈴響。椅子後沒傳來熟悉的騷動,即墨白以為沈銘早就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來了,開口道:“嗯哼,怎麼今天來的這麼晚,陪小畫家忘時間了?”
也不怪即墨白多想,自從沈銘那天說給易逝送東西后,像個降了智的傻缺一樣,上課的時候,莫名其妙地突然傻笑幾下,下課的時候猛得一拍桌子,整個人恍然大悟一樣,抱著頭傻不拉幾地叫幾聲“我懂了,我知道該送他什麼了。”
即墨白問他,也不說,只是整個人更傻缺了,早自習晚自習也來的比以前晚,來了,也一副神神秘秘,遮遮掩掩的,像是幹了什麼缺德的事一樣。
即墨白也早已習慣了。沈銘是體育生,體格壯碩和他差不多高,平眼望去,班上可以和他平視的人屈指可數,雖然說沈銘看上去威武霸氣的樣子,實際上內心裡卻是住著一隻哈士奇,平日裡人少的時候就二的不像話,和他的外表完完全全沒有半點扯得上關係。
不過好在沈銘也不是個愛玩的人,平常雖上課不用心,但至少基本的是非對錯還是懂的,不會遲到早退,今天雖然沒講課,可也有四節自習課,沒聽到回應,即墨白轉頭看去,身邊空無一人,像這種情況,從未有過的情況。不正常的事情,讓即墨白敏感的心裡頓時察覺到不妙。
十分鐘後,就在即墨白擔心之際,他的桌子被人敲了敲,聲音很微小,只夠他一人聽見。他抬頭,是班主任,她眼神示意,讓即墨白跟她出來。門口,一個年輕老師在那裡,即墨白認識他,鍾離情的班主任。班主任見到他,明顯是和老師商量過了,二話不說直接帶著即墨白離開高一教學樓。
一路上,即墨白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一個初三的班主任突然把一個高一的學生帶走,顯然不是什麼好事,更何況,他什麼都不知道,對於這種失去掌控,意料之外的事讓他感覺到非常暴躁,他已經習慣,什麼事都在自己的計劃之中有條不紊地進行。
周圍一切安安靜靜的,大樓之間兩兩都隔得很開,加上現在是春天,南方沒有春秋之分,唯有夏冬之分,雖入秋,可夏天的餘熱還在。
事情約摸著很急,班主任帶著他馬不停蹄地趕進初三教學樓,為了趕時間,甚至開始小跑起來。
十分鐘後,他們來到初三,實驗班老師的辦公室。開啟門,裡面有鍾離情,沈銘,易逝,還有一個怒氣衝衝,臉上濃妝豔抹,一身奇奇怪怪打扮的女人,以及一個滿臉冷漠,黑色上衣,牛仔褲的男人。
班主任喝了口茶,坐下休息了會兒,喘過氣後道:“人來齊了,可以說了。”
話才剛落,女人一副忍了很久,像是被逼到絕境,憤怒道:“老師!你不久前也調監控看到了,我們家易逝就是被這三個人帶到那個隱秘的地方,大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