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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二人說笑不停,汪晟仍然非常嚴肅:「雲臺,一鍋魚湯只是杯水車薪,糧食還是不夠吃的,總得想個長久的法子。」
「沒關係,總有解決辦法的。」汪克凡微笑說道:「咱們剛剛成軍,困難總是多一些,以後慢慢上了軌道,來錢的路子就多了。」
下個月的軍糧還沒有著落,汪克凡卻並不擔心。
兩世為人,這點困難真的算不了什麼,就像一位九段國手面對初學圍棋的愛好者,哪怕讓對方擺滿棋盤,也有信心贏得勝利。
譚嘯是個天生的樂天派,笑呵呵地接話道:「不就是缺些糧食嘛,沒問題!真不行的話,我出錢買上幾百石米,讓弟兄們放開肚皮吃!」
他家中是嶽州豪族,又得父母寵溺,出手一向豪闊大方,對他來說,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汪克凡笑道:「這是養兵,哪怕有一座金山也給你吃空了,咱們還得另闢財源……」
「嗨,姓汪的,站住!」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大喝,站定腳步回頭一看,卻是胡大海那夥人,從後面急匆匆地攆了上來。
「有事?」汪克凡問。
「有事!——想和你比試比試!」
胡大海興沖衝去找提調官,不料晚了一步,軍糧已被汪克凡領走,又急忙追來挑釁,挽胳膊就要動手。
「沒興趣。」汪克凡轉身要走。
「怎麼,害怕了嗎?」胡大海一伸手,攔住了汪克凡,身後的幾名軍官也紛紛鼓譟幫腔。
「別做縮頭烏龜,和胡哨官比一場!」
「是啊,身為武將,比武切磋都不敢嗎?」
「秀才來當兵,本來就是個笑話!」
……
譚嘯挺身而出:「胡大海,我來跟你比試!」他身材高大,正好和胡大海堪為匹敵,兩條大漢惡狠狠的抵在一起,視覺上極具衝擊效果。
汪克凡卻攔住了他們:「要打以後再打,今天不能打。」
「為什麼?」兩條大漢一起怒吼。
汪克凡一指糧車:「押運糧草,公務在身,不能私自械鬥比武。」
所有人都愣愣的無話可說。
營中領糧是很常見的事啊,這也能算押運糧草麼?看汪克凡拿著雞毛當令箭的樣子,真要強逼著他動手,就敢訛詐胡大海他們搶奪軍糧。
糧草押運太過重要,在軍中有嚴厲的軍法約束,任何敢於冒犯阻撓的行為都是大罪,汪克凡搬出這頂大帽子來,今天這場架肯定打不成了。
胡大海猶豫了一下,惡狠狠地說道:「好吧,今天算你們走運,不過我還會找你們的,到時候別想躲過去!」
汪克凡點點頭,答應道:「行啊,但要趁我們空閒的時候來,不然沒時間陪你玩。」
撂下幾句場面話,胡大海等人悻悻地走了,不時還回身指指點點,仍有挑釁之意,譚嘯對著他們叉腰挺胸,吹鬍子瞪眼,氣勢上一點不落下風。
「雲臺,為什麼不讓我和他比武?我可得過高人傳授,不怕他的!」譚嘯問。
「路遇犬吠,豈能對而咬之?一腳踢開就行。」汪克凡答。
碰見一條瘋狗對著自己狂叫,沒必要和它鬥氣,用腳踢開它,只管走人就行了。
「嗯——,有道理!」譚嘯點頭,深表贊同,突然一愣叫道:「雲臺,你忒不厚道,竟然罵我和狗對咬!」
「呵呵,譚君誤會了。」汪克凡笑道:「大丈夫當學萬人敵,在戰場上見個高低,何必逞這個匹夫之勇。」
「是啊!我也想儘快上陣殺賊,建功立業!」譚嘯被撓中癢處,眉飛色舞之餘,突然腦子一轉,問道:「雲臺,你的練兵法子怎麼和別人不一樣,到底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