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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煉的速度實在是慢的多的多。而現代修行者的壽命卻依舊與上古時一樣,這樣便導致,在上古之時,尚能偶一現身的道法自然境的強者,在現代,竟一個也沒有了。不僅道法自然境的高手見不到了,就連天玄境的修士也寥寥無幾得只剩下數人。道法之不昌,大概如此。
蛟螭常常向往著上古時代,期冀能遭逢那個時期的強者大能。客觀的來講,現代修行者們若不是為日漸稀薄的元氣所累,必能比現在的修為高出一兩個等級來。如今,蛟螭已經地玄境了,若生在上古,元氣充沛浩蕩,他最少也能躍上天玄境的臺階,眺望一番道法自然境的美好風光。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下丹田中靈力的匯聚遲遲不肯加快半步,他只能夠望天玄境而興嘆無可奈何了。
洞中的大怪物依舊睡著,發出極有規律的雷鳴般的鼾聲。蛟螭需要隨時提防,恐怖的小山似的拳頭突然砸向自己,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蛟螭眯縫著眼睛細細地打量著龐然大物,佔據半張臉的大嘴,長有三尺的獠牙裸露在唇外,依稀可以看到一根猩紅的舌頭,旁邊掛著一縷涎水,不斷流到地面上,匯聚成一灘小小的“湖泊”。
這已經不是蛟螭第一次認真的觀察龐然大物了,將近一年的囚徒歲月中,他將早就將怪物研究的非常透徹了。當然這種透徹的研究,絕大多數都只是停留在表象上。比如說,全身覆蓋漆黑鱗片的龐然大物,脖頸和腹部下部的一小部分,鱗片的密集程度不如其他的地方高。再比如,龐然大物用右手攻擊時,左腳總是會習慣性的往前踏一小步,而左手攻擊時,蛟螭則不好判斷。因為大怪物左手攻擊時右腳有時踏前一步,有時又不踏。
自從蛟螭困在這深湖的洞中,他除了修煉,其餘的時間都用來了留意大怪物的攻擊習慣和“弱點”。當然,近半個月,他又需要再勻出一些時間仔細的琢磨腦中時現時不現的黑白線條。
大怪物似乎也已察覺到了蛟螭的小動作,不過卻絲毫沒有對此作出任何反應。這也難怪,一個是地玄境,一個是天玄境,天與地的差別,不是僅僅倚靠蛟螭的些許小把戲就能彌補的。
即使你真能找到大怪物的一些所謂的“弱點”,透過細微的舉措能夠提前預知大怪物的一些攻擊。可是,以龐然大物天玄境的修為,不需要多,僅僅一拳,只要它傾盡全力打你一拳,你就會瞬間倒下甚至斃命。哪怕之前你已經躲過了成百上千拳,都沒用,這就是境界的差距。
不要奢求你能在大怪物擊中你之前,搶先擊敗甚至殺死它。地玄境高手的十成功力,絕無可能突破天玄境強者的靈力防禦,這是從上古至今也無一人能夠打破的真理。
更更何況,天玄境可以飛,地玄境不能。蛟螭身上也沒有飛行靈器,龐然大物完全立於不敗之地。
因以上種種客觀情況,大怪物對於蛟螭舉措的不理不睬,實在是大有道理的。
蛟螭也不是傻子,自然不是不知道這些。但窮途之人總希望能夠柳暗花明又一村,即使希望渺茫,也總得努力的做一做。不管是人類還是大荒獸族,甚至是困住他的這隻魔頭,不都是依靠著希望過活嗎?
人類期望著糧食豐收,日子越過越好;獸族期望著獵到更多食物,養育自己一家。他蛟螭則期望著能夠脫離囚牢,採到金蓮子,救回自己心愛的女人。而這隻此刻正沉沉睡去的龐然大物,則期望著有天能掙破萬條鐵索的束縛,獲得自由。
每個生靈都有希望,雖然這些希望千差萬別,有大有小,有高有低,卻是他們生命的支撐。沒有這些希望,他們的生活便沒有了動力。
一個農民,面對著連年不知何時才能停止的戰爭,田地荒蕪,房屋毀壞,完全看不到生活改善的希望,除了哀聲嘆氣渾渾噩噩的活,便只能憤斥戰爭的殘酷痛痛快快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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