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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大概也覺得他有毛病,敢怒不敢言, 只能婉言相勸,說是不需要石膏,儘量別久站多走, 好好養著。
靳浮白的手機放在床頭,開了揚聲器。
向芋聽見醫生中肯的建議,十分滿意, 正準備問一問她是否可以適量吃些肥美可口的食物, 靳浮白先一步開口了:「那她這種情況,需要拄拐嗎?」
向芋忍無可忍,拿起身旁的抱枕往他臉上砸。
靳浮白躲過抱枕,結束通話電話,抻長胳膊把人攬進懷裡, 故意說:「怎麼了?怕拄拐影響形象?你什麼樣我都喜歡,放心拄,別怕。」
向芋被他箍著手臂,不好用力,只能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她下嘴沒輕沒重,咬得靳浮白肌肉一緊,「嘶」了一聲。
「誰拄拐?!」這姑娘兇巴巴。
「我我我,我拄拐,行不行?」
黃金周的7天假期也就在家裡這樣廝混著過去了。
最後一天,向芋感覺腳踝稍微消腫,有些憋不住,問靳浮白:「咱們去逛商場吧。」
她很少提出這樣的要求,靳浮白空有一身富貴,枕邊人從來不和他要任何東西。
還整天甩著她工資的薄信封請他吃飯,這讓他著實有點惆悵。
難得聽見向芋說想去逛商場,靳浮白詫異又欣慰。
他拉開床頭抽屜,連著往錢包裡塞了三張卡,摸過煙盒,笑著問:「衣服不夠穿了?」
「夠啊。」
向芋扭頭,指了指他拿在手上的煙盒,「我想去買幾盆植物,你這兒二手菸汙染太嚴重了,搞不好咱們都得折壽。」
這是嫌棄他抽菸多了?
靳浮白有些意外地揚了揚眉,收了手裡的煙盒。
商場裡有一家十分精緻的綠植店,市場上賣幾塊錢的花草到了這兒都漲價,向芋手搭在靳浮白的手臂上轉了一圈,嫌貴,拉著他往外走。
靳浮白不明所以:「不是要買綠植,又不買了?」
向芋抬手去捂他的嘴,壓低聲音催促他:「別說話,快走,這家是黑店。」
靳浮白:「」
她那個腿腳,又不利索,想走快也還是不敢落腳太重。
穿個小皮鞋一瘸一拐的,還要拉扯著他,像個「斤斤計較」的老太太。
靳浮白笑出聲,一把把人抱起來:「知道了,去哪?您老吩咐。」
懷裡的人十分不滿,用眼睛斜他:「明明是你更老啊!」
回到車上,向芋用手機導航選了個花鳥市場,在老城區。靳浮白按著導航走,才開了一半路程,他關掉她手機的導航,說是他想起來這地方是哪兒了,能找到。
花鳥市場挺大的,向芋穿了一件挺時尚的風衣,背後一道個性的開口,然而姿態卻像個老人,背著手,走在花鳥攤位前。
靳浮白好笑地跟在她身後,看她滿臉認真地聽著攤主講那些綠植的習性。
向芋聽了一會兒,有些糾結,扭頭想問問靳浮白,都那麼難養,他倆這種新手種子,能不能養得活。
結果一回頭,他湊過去吻了吻她的唇,然後笑著問:「挑好了麼?夫人。」
市場裡鳥語花香,綠植攤位旁是一家寵物店,門口的籠子裡有一群倉鼠攢動著擠在一起,鳥雀在籠子裡嘰嘰喳喳。
靳浮白穿了一件薄款毛衣外套,陽光下整個人都毛茸茸的,眉眼間浸滿了深情。
向芋在他的注視裡愣了愣神。
如果礙人早證菩提的業障可化為具體形態,那大概就是靳浮白此刻滿是愛意的樣子。
難怪都說,「荊棘叢中下足易,月明簾下轉身難」。
她在心裡輕嘆著想,真的是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