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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向芋不知道李侈也在場,後來她在靳浮白手機裡見過李侈發給他的抓拍照片:
在夜店的燈紅酒綠裡,滿室煙霧瀰漫,靳浮白扶著她的後頸與她接吻。
他穿著大衣,而她只穿了一件毛衫,看起來他真的像是隻為思念她風塵僕僕從國外趕回來的戀人。
向芋也願意相信靳浮白是這樣的。
所以那天她格外開心,摟著靳浮白的脖子,又怕環境太吵他聽不清,湊在他耳邊說:「你聽人說過瑪雅人的預言沒有?說是在2012年12月21日是世界末日,12月22日太陽就不會再升起來了,我前些天還在想,萬一你還沒回來就世界末日了,那我豈不是再也見不到你了?」
靳浮白偏過頭,看見向芋蹙著眉心的樣子,擔憂居然是真實的。
所以他的溫柔和耐心也是真實的。
靳浮白拎起向芋的羽絨服,幫她穿上,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人抱起來往外走。
那輛車牌5個4的黑色奔弛就停在夜店門口,上了車,脫離喧囂,他才用安慰的口吻同向芋說,世界上擁有那麼多高精尖的各類學家,真要是有世界末日早就備戰了,還能輪得到廣告公司和影視公司用這個噱頭賺錢?
有一部叫《2012》的災難片向芋確實看了,看得心裡發堵。
她想了想,覺得也是。
所有人都按部就班,也就她這種閒人什麼都要跟風感慨。
「這種東西也信,想我了?」靳浮白是這樣理解的。
他沒有問她要不要回家,也沒說帶她去哪,但車子開出夜店那條街,向芋很快認出來,這是去那家酒店的路。
她看著窗外不斷後退的路燈:「沒有。」
靳浮白的臉色稍稍收斂,向芋卻偏過頭,認真地看向他:「可是我常常會看手機,也常常會想你那邊到底是幾點,或者猜你在做什麼。」
「你沒主動聯絡過我。」
靳浮白盯著前方長到看不到盡頭的街道,問,「你身邊有其他感興趣的男人?在我之前還是在我之後?」
他那張臉斂起笑時看著有些冷淡,說出來的話也像是意有所指。
向芋沒想通他怎麼突然這麼問,只回答說:「沒有,我性格就是這樣的嘛,不太主動聯絡人的。」
紅燈路口,路上除了他們沒有第二輛車,向芋用手擋著唇打了個呵欠,靳浮白在等紅燈的空檔裡,把手伸過去,挑開她的毛衫衣擺,細細去摩挲她的脊溝,換了個話題:「是不是又瘦了?」
「可能吧。」
向芋的背繃得很直,紅燈45秒過去,他溫熱的指尖抽離開,重新扶住方向盤。
可直覺裡,這個夜晚不會簡單。
還是同樣的酒店套房,靳浮白帶著向芋走進去,觀察著她略顯睏倦的臉色,溫聲問她:「這段時間還在加班?」
「公司的助理不是辭職了麼,我現在不止加班,還要影印列印做表格,好忙的。」
向芋邊說話邊換掉鞋子,她的鞋子是馬丁靴,還要解開鞋帶,搖搖晃晃站不穩,靳浮白扶著她的腰,語氣溫柔:「去洗個熱水澡,洗完睡覺。」
向芋眨眨眼,有些不敢相信他就這麼放過了她。
也或許,這個「睡覺」是另一種含義?
洗澡過後,她坐在靳浮白臥室的床上,他的床都是名牌床品,可能有人按時在打掃,但東西卻不敢亂動,上次他放在床邊的一盒煙,向芋無意間記住裡面還有三支,時隔幾個月,還是老樣子放在那兒。
靳浮白在隔壁洗了個澡穿著睡袍出來,想起什麼似的折回樓下又上來。
臥室裡只點著一盞床頭燈,淡淡的米色燈光。
向芋靠在床頭上,看見靳浮白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