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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適當的地方微笑或大笑，但喬看得出來她是裝的。他們全都在假裝。喬和託馬斯假裝彼此還有父子之情，艾瑪則假裝沒發現他們其實並沒有。

講完喬六歲時在父親的菜園幹的好事之後‐‐多年來這故事講過太多次了，喬都能預測父親會在哪裡停頓喘口氣‐‐託馬斯問艾瑪的家人是從哪裡來的。

&ldo;查爾斯城。&rdo;她說，喬發現她聲音裡似乎有一絲反抗意味，覺得很擔心。

&ldo;不，我的意思是他們來這裡之前。你顯然是愛爾蘭人。你知道自己的祖先出身哪裡嗎?&rdo;

侍者過來收走色拉盤時，艾瑪說：&ldo;我外祖父是科瑞人，我祖母那邊是柯克人。&rdo;

&ldo;我就是出身柯克附近的。&rdo;託馬斯說，口氣異常歡喜。

艾瑪喝了口水，但什麼都沒說，忽然心不在焉起來。喬之前看過她這個樣子‐‐如果她不喜歡某個狀況，就有辦法把自己隔離在外。她的身體還在，像是自我逃走後留在椅子上的軀殼，但讓艾瑪之所以是艾瑪的那種本質，卻不見了。

&ldo;那麼你母親家姓什麼呢?&rdo;

&ldo;我不知道。&rdo;她說。

&ldo;你不知道?&rdo;

艾瑪聳聳肩：&ldo;她死了。&rdo;

&ldo;但那是你的家族傳統啊。&rdo;

艾瑪又聳聳肩，點了根香菸。託馬斯表面上沒有反應，但喬知道他嚇壞了。20年代興起的那種蔑視傳統的年輕女郎[6]，在無數層面上都令他驚駭‐‐女人抽菸，露出大腿，開低領口，在公共場合喝醉也完全不怕被鄙視。

&ldo;你認識我兒子多久了?&rdo;託馬斯微笑著問。

&ldo;幾個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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