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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伯特說：&ldo;你可以用一次你的手。可以用來撕掉嘴巴上的膠帶，也可以把你想用來救自己一命的東西拿給我看。只能選一個。&rdo;

喬沒有猶豫。他伸手到口袋裡，拿出那張照片，扔到阿爾伯特腳邊。

阿爾伯特從甲板上撿起來，此時他左肩上方出現了一個小黑點，就在艾格蒙礁島後頭。阿爾伯特看著那張照片，一邊眉毛揚起來，臉上浮現出他那種得意的淺笑，沒看出照片有什麼特別的。他的眼神落在照片最左邊，又緩緩往右移，隨後，他的頭忽然一動不動。

那個小黑點變成一個深色三角形，在光滑的灰色海面上移動得很快‐‐以那個速度來看，比拖船快太多了。

阿爾伯特看著喬，表情嚴厲又憤怒。喬看得很清楚，他生氣不是因為喬發現他的秘密，而是因為他自己跟喬一樣，竟被瞞得這麼慘。

這麼多年來，他也以為她死了。

天啊，阿爾伯特，喬想說，在這件事情上，我們都被她吃得死死的。

儘管嘴上貼了六英寸長的防水膠帶，喬知道阿爾伯特看得到他的微笑。

那個深色三角形現在很清楚了，看得出是一艘船。典型的汽艇，船尾改裝過，以承載更多乘客或裝更多瓶酒。船速因此降低了三分之一，但仍然是水上最快的交通工具。甲板上幾個人對著那小艇指指點點，互相碰著手肘。

阿爾伯特撕掉喬嘴巴上的膠帶。

現在聽得到那艘汽艇的聲音了。一種嗡嗡聲，彷彿遠處有一群黃蜂。

阿爾伯特把照片舉到喬面前：&ldo;她死了。&rdo;

&ldo;你覺得她看起來像是死了，對吧?&rdo;

&ldo;她人在哪裡?&rdo;阿爾伯特的聲音很刺耳，引得幾個人轉頭看過來。

&ldo;在他媽的照片裡。&rdo;

&ldo;告訴我這照片是在哪裡拍的。&rdo;

&ldo;好啊，&rdo;喬說，&ldo;告訴你之後，我就可以確保自己平安無事了。&rdo;

阿爾伯特兩手握成拳頭，朝喬的雙耳打去，喬立刻覺得天旋地轉。吉諾&iddot;瓦洛科用義大利語大喊著什麼，指著右舷。

第二艘船出現了，也是改裝過的汽艇，上頭有四個人，從四百碼外一個廢石堆後頭開過來。

&ldo;她人在哪裡?&rdo;

喬的耳邊像是一首鐃鈸協奏曲般響個不停。他反覆搖著頭。

&ldo;我願意告訴你，&rdo;他說，&ldo;但是我希望別再他媽的泡水了。&rdo;

阿爾伯特指著第一艘船，又指了指另一艘。&ldo;他們阻止不了我們的。你他媽的是白痴嗎?她人在哪裡?&rdo;

&ldo;啊，讓我想一下。&rdo;喬說。

&ldo;哪裡?&rdo;

&ldo;在照片裡。&rdo;

&ldo;那是老照片，你只是藏著一張老‐‐&rdo;

&ldo;是啊，我一開始也這麼想。不過看看那個穿大禮服的渾蛋。那個高個子，站在最右邊，靠在鋼琴上那個，看看他手肘邊的那份報紙，阿爾伯特。看看上頭他媽的標題。&rdo;

總統當選人羅斯福

躲過邁阿密暗殺

&ldo;那是上個月的事，阿爾伯特。&rdo;

現在兩艘船都離他們不到三百五十碼了。

阿爾伯特看看那兩艘船，看看馬索的手下，又回來看著喬。他從緊閉的嘴唇吐出一口長氣。&ldo;你以為他們會救你?他們人數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