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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吸了口煙，彈彈菸灰：&ldo;肖四爺真是了不起的人物，我抓了你的情婦，就算是&l;大動干戈&r;了！&rdo;

&ldo;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rdo;

&ldo;不用勸我了，一時半會我是不會放人的，因為我還不清楚她的身份……她真是你的情婦嗎?&rdo;

&ldo;難道你對她還有所懷疑嗎？&rdo;

&ldo;那當然。&rdo;

&ldo;這就是少校多疑了。我在收留她之前，早把她的身份調查得一清二楚了，身份不明的人，我是不敢收的。&rdo;

他一笑：&ldo;那我&l;檢查&r;一下？&rdo;

肖四爺一驚，但故作生氣地站起來：&ldo;如果這樣的話，我們真的沒法談了！&rdo;

&ldo;你緊張什麼？該怎麼做，我自有分寸。&rdo;他收斂了笑，&ldo;不過，在國民政府裡，有一些舉足輕重的大官竟是共產黨，你說，這怎麼解釋？&rdo;

&ldo;這……&rdo;肖四爺皺起眉頭，&ldo;她哪有那麼複雜呀？&rdo;

&ldo;只怕，還有比她更複雜的人。&rdo;

肖四爺臉色一僵：&ldo;看來，少校是不想給我面子了？&rdo;

山本田信沒有看他：&ldo;不是不想給，實在是不敢給。&rdo;

他不再說什麼，離開了夜總會。剛一出門，子凌忙問：&ldo;怎麼樣？&rdo;

他沒好氣地說：&ldo;聽天由命！&rdo;

山本田信回到司令部時已經有11點了。他的臥室是一間標準的日式住房，屋內設榻榻米，四周有壁櫃，屋中央放著個小方桌。他剛坐定，士兵就來報告：&ldo;您找的人來了。&rdo;

&ldo;請她進來。&rdo;

&ldo;是。&rdo;

不一會，一個身著紅色旗袍的女子進了屋，但她卻是個地地道道的日本人，名叫吉田春美。

他指了一下對面：&ldo;夫人請坐。&rdo;

吉田春美在他對面坐好了。

他臉上的表情溫和而隨意：&ldo;我，是第一次請您來吧？&rdo;

&ldo;是。&rdo;

&ldo;以前一直是我叔叔和您聯絡，您也聽說過我的乖張，但無論如何，我們都是為了大日本帝國。您生在中國，長在中國，對中國肯定有一定的感情，但您的身體裡流著大和民族的血。其實，我也比較同情中國，可我們不能作出有損祖國利益的事，而且要阻止這種事的發生。您說對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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