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第1/2 頁)

&ldo;請讓我繼續飛行，&rdo;繆勒請求道，&ldo;我為您乾杯，謝謝，教授，您自己不要喝，不必喝，我還記得您的肝臟不好……&rdo;

&ldo;確切地說是曾經不好，分隊長……&rdo;

&ldo;聽到&ldo;分隊長&rdo;時繆勒不禁四處張望了一下，他馬上感到，丹克已經明白‐‐他感到害怕，還不錯，是個政治家，不過，要讓他徹底垮掉，只是別說假話，恐懼是流亡者自然的心態，而謊盲將使任何一項事業毀於一旦。

&ldo;您發現我在此地多麼膽怯了嗎？&rdo;繆勒冷冷一笑，&ldo;我連自己的影子也害伯，羞傀和恥辱。&rdo;

&ldo;人人都會出這種事，&rdo;丹克答道．繆勒明白他的舉止是正確的。從他這方面講，任何相反的反應部有可能導致失敗，

&ldo;魯德爾上校到我們這裡時‐‐您知道這人是多麼勇敢‐‐每隔十分鐘就走到窗前，看看是否安全。這種情況會過去的，我花了一個月的時間。&rdo;

&ldo;您什麼時候到了這裡？&rdo;

&ldo;3月底……不，不，經帝國元帥批准我帶走最寶貴的檔案檔案。我隨身帶走一部分有關飛彈的資料、新型轟炸機的圖紙，一系列有關瞄準系統的設計構思……國際電報電話公司保證將我轉往瑞士，那裡一切準備就緒。&rdo;

&ldo;在此地您與國際電報電話公司有聯絡嗎？&rdo;

&ldo;沒有。目前我還在剋制自己。庇隆畢竟比較可靠，他是這裡的主宰。在許多方面他的口號類似於納粹。當然，他對猶太入和斯拉夫人採取的容忍態度看起來有些奇怪。這裡塞爾維亞人，克羅的亞人，烏克蘭人、俄國人、猶太人很多……&rdo;

&ldo;在這幾個月裡，&rdo;繆勒微微一笑，&ldo;您治好了肝病？&rdo;

&ldo;您看，就是這樣。看起來，我們大家從前生活在緊張不安中‐‐所有疾病都是由於神經不安引起的……而在這裡我有一批可靠的同事，我們生活得和睦協調……&rdo;

繆勒又是微笑一下：&ldo;沒有蓋世太保，不會被召到黨的辦公廳，不必向帝國空軍司令部寫報告，不必每天和工作人員一道朗誦《我的奮鬥》啊？&rdo;

&ldo;唉，您總是開玩笑，&rdo;丹克回答，繆勒明白他現在可以撈本了：現在教授害伯了，臉色一下子變得不知所措，模模糊潮，好像拳擊手受到漂亮的一擊，感到一陣目眩。

&ldo;為您幹懷，教授，為您心裡記得我們的情誼乾杯，謝謝。&rdo;

繆勒津津有昧地慢慢呷著酒，什麼也沒吃，他恰然自得地感到暖意在全身擴散，他饒有興趣地問：&ldo;魯德爾在哪裡？&rdo;

&ldo;他是我們公司的主要軍事顧問。仳窿保留了他的上校軍銜。他常去布宜諾斯艾利斯，完全是公開地……他得到了這一切，一個士兵……&rdo;

1943年魯德爾上尉在襲擊俄國隊伍時負傷。機槍掃射，他被擊中了雙腿，動了手術。兩次手術之後，在瑞士定做了特殊的假膠肢，然後按送到瑞士與西班牙邊境的小城阿斯空休養。在那裡他重新學會走路，重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