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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點,羅門把車停在大使館旁邊,上樓回到自己房間,服了四片阿斯匹林,把頭伸到冷水龍頭下沖了一陣,用毛巾仔細把頭髮擦乾,然後才從保險櫃裡取出空白美國護照,從他儲存的許多施季裡茨的照片中取出一張貼上,寫上布柳爾&iddot;馬克斯的姓和名,出生年月:1900年10月8日。然後拿出一張巴拉圭簽證‐‐完全可靠,該共和國領事館有自己的人,點出面值100美元的票子20張,裝進護照,走下樓去。
&ldo;你坐出租汽車,去機場&rdo;,他說,我們先在城裡轉幾圈,甩掉跟蹤我們的人。然後你再坐計程車。飛機三小時後起飛,來得及,護照和簽證可靠。如果我今天不被弄死,我們透過你的女友克勞烏嘉聯絡,記得她的地址嗎?&rdo;
&ldo;記得。&rdo;
&ldo;她有錢坐飛機去美國嗎?&rdo;
&ldo;我想能有。&rdo;
&ldo;她同意去好萊塢和我的朋友見面嗎?&rdo;
&ldo;要是我請求她這樣辦……&rdo;
&ldo;能不能幫幫這個忙?&rdo;
&ldo;行,喬治&iddot;斯帕克是作為備用聯絡留下的?&rdo;
&ldo;對。&rdo;
羅門把自己帶花字的棕褐色扁平記事本遞給他:&ldo;寫上。不過別太著急。你還要寫一個收據,寫給我。姓名寫波爾&iddot;羅門。這是兩千美元。你用它作逮捕豪斯納的活動經費,他就是莫爾辛。為了不使你以為我是在玩黑的,你看看這個。&rdo;
羅門說著遞給施季裡茨一封電報,這是蓋特5小時以前轉交給他的:&ldo;你明白了吧,為什麼你一分鐘也不能在這裡停留。如果你決定利用時機隱藏起來,當然也可以。但有失人格。不僅對我,而且對所有人,博士。我給你說一些人的名字和地址,他們能在我後半年要乾的這件事上幫你找到出路。&rdo;
西班牙航空公司的飛機升空後20分鐘,蓋倫就知道了施季裡茨飛往大洋彼岸的航班以及護照上的號碼和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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