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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停在包間門口，裡面隱隱傳出熱鬧的笑聲與交談聲。

一門之隔，走廊上很安靜。

蔣林野知道她最近腦子不太清醒，拿出十足的耐心，拉著這隻小狐狸，輕輕揉她的爪子：&ldo;你是不是又想起了什麼？&rdo;

&ldo;嗯。&rdo;棠寧點點頭，聲音有些甕，&ldo;就是我前幾天想跟你說的那件事。&rdo;

&ldo;哪件？&rdo;蔣林野微怔，立刻想起來，&ldo;三年前的同學會？&rdo;

&ldo;對。&rdo;她說，&ldo;我去洗手間，回來走到門口，聽到幾個男生在談論我。&rdo;

蔣林野眉峰微聚：&ldo;寧寧……&rdo;

&ldo;你這次不讓我說完，我連地下情人都不讓你做了。&rdo;小狐狸惡狠狠的，露出尖尖的獠牙，&ldo;那時候‐‐&rdo;

酒桌上杯盞相碰，蔣林野坐在男孩子們中間，三言兩語，不知怎麼，提到棠寧。

說不清是酒勁上頭的玩笑，還是很早就藏在心裡，眼下才找到機會說出口‐‐有男生笑著，親暱地將小臂搭到蔣林野肩上，故作隨意地說：&ldo;其實我們幾個裡面，現在最成功的還是你。你想想，棠寧啊，高中時那麼多人追她，畢業後都說娶了她至少少奮鬥三十年‐‐可長得好家世好又怎麼樣呢，現在不是一樣被你睡？&rdo;

他話一出口，桌上短暫地靜默了半秒。

蔣林野不著痕跡地移開他落在自己肩膀上的小臂，低笑：&ldo;說得對。&rdo;

屋內的空氣這才重又流動起來。

蔣林野好像表明了立場，於是立刻便有男生跟著附和：

&ldo;真正拿逆襲劇本的人是蔣林野才對吧……高中時什麼都沒有，現在什麼都有了。&rdo;

&ldo;都應該跟他喝一杯，保佑你們走上人生巔峰。&rdo;

&ldo;哈哈哈哈對，來走一個走一個！&rdo;

……

一片喧鬧裡，棠寧站在門外默不作聲地看了一會兒，拳頭握緊又鬆開，轉身正想走‐‐

突然聽到玻璃碎裂的響聲。

包廂內的空氣一瞬斷崖，跌到冰點。

她微怔，轉過身，看到蔣林野仍然坐在原地，保持著那個姿勢，手中的酒瓶砸在桌上，玻璃碎裂的同時，幾乎有一部分扎入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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