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回 系情郎米小小中計 遇北笙徐致澄牽情(第3/4 頁)
門進入,而是越過旁邊的茅廁矮牆。我便一路追隨,但是不敢跟得太緊,畢竟那矮牆後便是茅廁,空間狹窄,環境腌臢,我只有等了片刻,估摸著他走遠了,我再翻牆而入。我以為跟丟了他,想不到在這營裡七拐八拐,我竟然瞥見他進了一間營帳。”
徐碩望著阿壞,笑了笑,“你一向自詡自己是空空妙手、腳底生風,想不到今日竟被人跟了,還毫無察覺。”
“徐大哥說得是,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位姑娘生得水靈靈白生生的,自然是個人外人,天外仙。”
北笙聽得阿壞誇讚,笑靨如花,對著阿壞說道:“我雖知你是有意為自己開脫,偏生就是喜歡你這話。”
北笙雖是男兒裝扮,但卻更添幾分颯爽英氣。徐碩一見北笙又是吃驚又是歡喜,聽了北笙的一番敘述,也不禁暗自感慨,這宋夏交戰,無個寧日。夏大人的誘格懸賞,豢養農人殺手,明顯已為李元昊所破,而李元昊接下來有何舉動,卻未可知。想來自己與北笙之間,不談家國,只論情義,怕也是不可能的。不知道在何時何地,就損了對方利益,分道揚鑣是小,反目成仇是大。
一想到此,徐碩神情越發凝練,眉宇間升起一點愁雲,北笙畢竟年紀尚小,見到徐碩一味沉浸在歡喜甜蜜之中,不解對方為何神色由晴轉陰,只道是曹滸之事令他心煩。不由地心下一沉,想必那曹滸是真的死了。
“碩哥哥,是不是曹滸真的死了?”
徐碩看著北笙,心內一動,知她一心想幫這米小小尋找曹滸的下落,竟是從未考慮過橫亙在二人之間的家國恩怨。這姑娘雖是鐵鷂子出沒沙場,又是西夏將門之女,但畢竟也是碧玉年華,一派天真。即便被狄大哥打落樓下,瞧她言語間,亦無怨恨之色,這麼對比而來,反倒是自己狹隘了。
“碩哥哥,你說話啊。”見徐碩良久不語,北笙未免有點嬌嗔,用手指撫了撫他額前的髮絲。
徐碩見她如此情狀,不忍相瞞,將自己收復兀二族,巧遇李漢之事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北笙眉頭一皺,“我只道這曹滸已然喪命,不想還如此離奇曲折。”
“北笙,你如何看?”徐碩只說了那曹滸的死狀,卻並未言明日木達當日的“中蠱”一說。
“曹滸之死,跟那方士的藥水自然是脫不了干係。碩哥哥,我曾聽仁榮老爹言蠱毒一事,不知你可有耳聞。”
“巧了,我手下剛好有一名党項小孩,亦跟我提及過這蠱毒。但據他所言,這是苗族的一種巫術,這金明縣毗鄰大夏,党項羌人聚居,哪裡來的苗人?”
“碩哥哥,你好生糊塗。虧你還是大宋將門之後,難道不知這宋境西部乃夷漢雜居之地。大宋僅巴蜀瀘州便轄18羈縻州,且你中原官員屢屢往羈縻州任職,這党項羌人聚居之地,有苗人難道不是人之常情?”
“聽北笙所言,竟是將我大宋人口局勢瞭如指掌。”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碩哥哥,你休怪我賣弄。”
“非也。只是這‘百戰百勝’似乎是給我一個警告。”
“警告又如何?瞭解對手動向,也是戰爭必須技能呀。”
“我對北笙刮目相看。”
“碩哥哥別是惱我才好。”
“怎會,你有你的立場。”
北笙不由會心一笑,“我的立場就是幫助碩哥哥。”
徐碩聞言,心下一甜,到底是少年心性,再是鐵血的將領,也不覺胸中百鍊鋼化繞指柔。
“你們有完沒完?我只是想聽聽這苗人不苗人,蠱毒不蠱毒的接下來怎麼個尋法?偌大的軍營,誰知道有沒有苗人?他臉上又沒有寫這苗這個字。”徐碩與北笙二人言語曖昧,卻急壞了一旁傾聽的阿壞。
北笙笑著轉頭望著阿壞,“阿壞兄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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