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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規矩,這樣的婚宴最次也得要各大教區稽查隊正隊長才能入場親自致禮。當然,無論是現在的蘇吉拉納還是以前的安薩裡,誰也不可能萬裡迢迢來聖城參加一場婚禮,所以兄弟群島從來只是將賀信與賀禮一併送交,便算了事。瑪辛加也不當回事。旋風出現在這個會場上,本來就是極其偶然的情況。
旋風聞言暗想,考驗自尊心的時候終於來了。他不動聲色地說。
&ot;一般情況下確實不可以,但我是教主大人剛剛嘉獎的人。算是破例吧。&ot;
&ot;啊,你是兄弟群島來的那個旋……旋……&ot;
&ot;在下旋風。&ot;
女孩拍了拍手。&ot;太好了,你給我講講你在路上的故事吧。瑪辛加的婚禮很沒意思,光我就參加四回了,每次都是那套東西。&ot;
一路上的腥風血雨又出現在旋風的腦海里,一個個兇狠的爭鬥場面,一個個死去的隊友,化成一片無邊無際的血紅色,頃刻間把聖城的繁華與宏大擠出旋風的視線。女孩輕挑的樣子使他覺得難以開口。隊友們一個個慘死的經歷怎麼能夠作為故事講呢。想了想,他從兜裡拿出一把死者隨身配帶的銘牌,用手抓住銘牌上的細繩,在姑娘眼前晃了晃。
&ot;都在這啦!&ot;
&ot;什麼都在這啦?&ot;
&ot;你要聽的故事。&ot;旋風神色默然,象是教育一個少不經事的孩子。他料想這個出身高貴的女孩不會明白這是什麼東西,當然便要向他詢問,然後他再用長者的口吻對她進行教育。
不料那女孩只是瞥了一眼那把晃動著的銘牌,就把身體往欄杆上一靠,雙手抱胸,用不屑的目光望著旋風,再也不瞧那些不詳之物。
&ot;怎麼,這些東西讓你很傷感?&ot;
旋風驚訝地望著她,女孩彷彿會變戲法,剛才的清純活潑立刻被一種世故所取代。當她說話時,咀嚼肌狠狠地咬起,竟顯示出一種與年齡和身份不相襯的剛毅神情。
&ot;我父親一生東徵西殺,手下死人無數。如果把銘牌都帶回來的話,夠鑄成外面一座像的!&ot;
&ot;你父親是……&ot;
&ot;達比&iddot;達迪耶將軍。&ot;
這次,俏麗的女孩也沒有得到她想得到的戲劇性效果,因為達比這個名字旋風並不熟悉,幸好他雖然不甚用功,畢竟作為稽查隊高官,必要的資料還是死記硬背了一些。好半天,他才從記憶的角落裡把這個名字尋找出來。達迪耶將軍曾是護教陸軍一個方面軍的主帥,但那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事情久遠到旋風不清楚此人今天還在不在世。當旋風的官職升到足以看內部檔案的時候,這個名字就從來沒有出現在平時發布的官方檔案上。
現在看來,一個有這樣年輕女兒的父親,年紀並不會太老。
與此同時,在宴會廳裡,一身戎裝的達迪耶將軍帶著親隨,走到瑪辛加面前,向他施禮,並表示祝賀。達迪耶將軍的個頭不高,軍服上的軍銜和胸口的雙色朝陽徽章也遜於對方。當他走到瑪辛加身邊時,完全被籠罩在後者的風采之下。
&ot;哈,我的老朋友,多日不見。&ot;瑪辛加面帶喜色地摟住他的肩膀。&ot;來來,我有幾話對老朋友說。&ot;
他們稍稍向後退了幾步,退到教主送來的巨大布幔下面。在這個位置上小聲言語,不光外人聽不清,一身禮服的新娘雅塔&iddot;尼薩卡也聽不清。
&ot;叫你的二丫頭離我的三兒子遠點。老兄,為恢復自己的地位耍這一套並不管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