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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恐怖的還不是這些。化完妝她們滿臉嚴肅地將我圍成一圈,開始一個個講述侍寢時的一規一矩。
我初時聽著不解,十分鐘後,紅著臉狼狽地衝出屋外,落荒而逃。
靠!真逼我想狠狠地罵句髒話。什麼侍寢的規矩,不就是變相的性教育嘛!
這群老妖怪竟然還說得一本正經。
可能是因為聽了這些話的關係,晚上我赤腳踏著從落影宮一路鋪到風吟殿的紅地毯走進衛聆風寢宮的時候,多少有點尷尬。
寢殿中有瀰漫著淡淡的龍涎混雜檀香的氣味,很適合凝神靜氣。
衛聆風正撩著袖子半彎了身在案前寫書法,聽太監吆喝:“新娘娘到!”不由擱下筆,抬起頭來。
看到我的時候,他明顯一楞,眼中閃過淡淡的驚訝,隨即揮了揮手道:“你們下去吧。
”
衛聆風望向我,露出一個略帶嘲諷的笑容:“看來你打扮起來倒也還能見人。”
倒也還能見人?我白了他一眼,懶得理他。不過想到今晚睡覺的問題還是難免犯愁。
“你過來。”衛聆風招了招手,繞過書桌走到另一張案几前,那裡已經鋪了一張寬大的紙。
我疑惑地走上前去,看到眼前所畫內容不由瞪大了眼睛,驚訝地問:“這是你畫的?”
衛聆風沒有回答,只是微微揚了揚眉,意思是:不是我畫的誰畫的?
那張紙上赫然畫著我上次拿來做談判籌碼的“唐朝戰船”,只是他畫的要遠比我當初亂塗的草稿來得精細和傳神的多。
我細細地看了一遍,由衷佩服:“真沒想到。你除了會當皇帝,也不是一無是處嘛!”
“朕可以把這個當作誇獎嗎?”衛聆風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我笑得開心,在他對面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當然是誇獎,哪天你要是不當皇帝了也有一技傍身!”
衛聆風眼睛微微眯起,湊近了我幾許沉聲道:“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你竟也敢在朕面前說?”
縮了一下,撇嘴道:“不說就不說。喂,你到底要我來看什麼的?”
衛聆風淡淡一笑,指著紙上的第一幅“樓船”,問道:“你說這個叫樓船,與我們如今的母船相似。那麼你所畫這個部分是什麼?”
我湊過去瞄了一眼,點頭道:“這個是艨艟,恩,也就是攻擊船的維修和補給中心。一艘艨艟在作戰過程中受到損傷,如果不及時運回修補便肯定會報廢。尤其你們祁國計程車兵多不擅長游泳,一旦艨艟被毀,這些士兵也必然犧牲,太划不來。”
“所以,有了這維修中心,一旦艨艟失去作戰能力就可以由海鶻運回,同樣也能補充生員。”
衛聆風聽得入神,神色間一片凝重,又指了他身前的一福,問道:“這個又有何特徵?”
我傾過身去,倒著看不是很清楚,於是起身繞到他身邊,才恍然地點點頭道:“這個是走舸,主要是用於夜間偷襲作戰的。”
衛聆風提起他修長的手指筆了筆艨艟,問道:“這個為何不如艨艟一樣用生牛皮?”
我詭異一笑,俯下身去筆了筆走舸的船頭,道“這個不只不能用生牛皮,最好還要把船頭弄尖,裹上金屬。嘿嘿,明白了吧?”
我笑著回頭,衛聆風專注的臉竟猛地近在咫尺,熱熱的呼吸吐在臉上都細密可覺。
他的眼睛不知從何時開始注視在我身上,竟這麼看著我一瞬不瞬,眼神中似乎有什麼不知名的光在波動。
我心中微微一楞,忙退開一步,略有些尷尬地道:“喂!你到底明白了沒有?”
衛聆風慢慢直起身子,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聲音低沉而賦有磁性:“冰依,朕還真慶幸,是把你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