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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以為莊靜為多少會有些生氣,卻沒想到對方瞭然一笑:「是嗎,沒想到她竟這麼快就得到你的信任了。」
「據說姐姐是主動要和長昕姐結契,確實很容易取得信任呢。」風纖塵也道,「畢竟主僕血契一定就是一輩子,就好像……好像婚約一樣。」
「那還是有差別的。」莊靜為搖頭,「成婚的雙方還能活著和離,主僕血契唯有一方死去,方能解除……」
「先不說這些了。」覃長昕截住話,「我看光柱上流動的靈氣開始變淡,恐怕楊橫玉即將完成吸收,還是先分頭固定縛靈索為好。」
離開風、莊二人後,覃長昕追隨光團時,感覺心跳比正常行動時快了不少。
她隱隱感到自己本能排斥主僕血契相關的話題,尤其是話題涉及結契和解契的時候。
結契意味著信任建立,也意味著主、僕雙方的強制捆綁。
而解契,則需要一方或雙方付出性命作為代價。
覃長昕曾聽說過,有一對結為道侶的除妖師和妖侍衛,願為解契雙雙赴死,並以「先死後生」的邪術,在血契解除的情況下復活,但代價則是雙雙命魂受損,只能留在特定的地點,才得以繼續活下去。
她也記得,自己在這幾天裡向風纖塵求證過,隱居於雀翎島邊緣的除妖師宋厭與榕樹妖木容,便是傳聞所說的那對道侶。
「你走神了。」林煙雨的聲音忽從前方傳來,拉回她的思緒,「注意看路,不要撞到樹。」
覃長昕忙繞過面前的小樹,定了定神,發現聲音來源於貓兒凝出的光團,吃驚不小:「你還能用靈氣團進行傳音?!」
「對她們不行,對你行。」林煙雨承認道,「這是基於主僕血契才能使用的遠端傳音法術。」
「你怎知我在走神?」
「因為你的方向跑偏了。」林煙雨似乎在那頭嘆了口氣,聲音聽起來有些沮喪,「其實她們都放鬆了,倒是你還保持緊張。哎,以前我每次都能成功讓你透過摸毛放鬆身心……」
覃長昕只是笑了笑,見光團停留在一棵樹上,便迅速將縛靈索纏上去,拿著另一端,繼續趕往下一個地點。
「我這邊觀察到光柱的外屏障正在變薄,楊橫玉吸入的紅色內息也在變少。」林煙雨實時播報,「應該快要結束了,稍微抓緊一下時間吧!」
覃長昕應下,施展身法,腳步更快。
然而就在她剛觸碰到下一棵樹時,忽覺熱量襲來,只來得及將縛靈索匆匆纏繞兩圈,便不得不全速退卻。
「快回來!」林煙雨喊道,「攻擊開始了!」
覃長昕趕不上回應,但她只覺靈氣在身旁迅速聚集,凝為防護罩,將駭人的熱量隔絕在外。
她以最快的速度返回飛劍,蹲坐在林煙雨身旁,而後看到風纖塵和莊靜為一前一後跳上飛劍。
「這是什麼陣?」莊靜為還沒來得及緩口氣,就沉著臉問。
「看著。」林煙雨見情況不太好,隨口說完就撮指結陣。
她驅使過去的六個靈氣光團瞬間融入縛靈索,三根縛靈索同時發出刺眼的白光,下一秒,一個倒三角形的光柱在樹間升起,將楊橫玉困在正中央。
「這種法陣的概念並不屬於東方,我不知道該怎麼給你們解釋。」林煙雨道,「你們只要知道這是『水克火』就行。以及,誰的內息主屬水?」
「我的。」覃長昕道,「需要我做什麼?」
林煙雨一怔,見其他兩人都沒反應,有些不情願地道:「那你要和我過去一趟,說不定要和楊橫玉打架。蕭閒易的內息屬火,沒個剋制火行內息的同伴牽制,我可能連逃跑都費勁。」
「你要打倒她?!」莊靜為難以置信,「你冷靜些!我們的任務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