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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這名妖侍衛的主人是姐妹,敘敘舊便走。」楊橫玉忽然接過話,殺意盡斂,態度客氣極了,「小傢伙,還不快讓我進去?」
林煙雨隱隱覺出她似有所求,側身讓她進門,緊緊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聯絡人關上房門走了,留下三人大眼瞪小眼。
「夜遙知呢?」林煙雨開口打破沉寂。
「託你吉言,當晚中毒昏迷了。」楊橫玉解開手裡提著的布包,露出狼腦袋透氣,自顧自取新杯斟了茶,唇剛貼到杯沿,便皺起眉,「這茶水裡怎麼也有劇毒?」
她故意說得很大聲,本想在二人臉上看到驚恐之色,結果二人都頂著「早就知道還用你說」的表情。
「既然你在此,這蠢狼便還給你。」楊橫玉自討沒趣,隨手把裝狼的布包扔到林煙雨身邊,「我已玩膩了,她就隨你處置,反正你也是她主子。」
林煙雨下意識抱住布包,即便知道裡面裝著背叛自己的侍女,她仍被楊橫玉這話激起了怒火。
「玩膩了?」她冷聲,「你將她當作什麼?玩具嗎?!」
「說得不錯。」楊橫玉輕笑,「她本就是被母親施下言靈咒,送給我的玩具。如今這玩具不能動了,又沒有那麼合心意,帶在身邊與累贅無異,倒不如退還給你。」
說罷,她起身便走,一個眼神也沒給灰狼。
有那麼一瞬間,林煙雨簡直想把布包扔回去,讓這兩個禍害自己過日子去,可她偏偏又在意楊橫玉所說的「言靈咒」,硬是壓下怒火,開啟布包,抱出灰狼。
倘若夜遙知的叛變是楊橫玉的母親故意為之,她不能不管。
楊橫玉頭也不回地走了,靜室門一關上,覃長昕便湊過來。
「你要如何處置她?」覃長昕問。
「破壞妖界規矩的妖族,合該伏誅。」林煙雨沉聲,「但如果是有隱情的妖族,我想先弄明白情況,再考慮要不要處刑。」
灰狼安靜地躺在布包裡,雙眼緊閉,呼吸聲微弱,體溫很低。包裹它的布包是它的橘色裘絨翻面,此時內側已染上不少血跡。
林煙雨探查完它的身體情況,雖然沒生出異變處,但毒素激發的殺氣與戾氣已在它體內堆積起來。
她用縛靈索把灰狼捆結實,喚出飄然斧,打算試驗一下看看,卻不知要怎麼用它吸收殺戮之氣,便將它放到灰狼身旁。
感應到殺氣,飄然斧自行動起來,變為透明,之後朝著狼肚子砍下去,但它並沒有對灰狼造成任何傷害,砍完就自行回到原位擺好。
覃長昕凝出水,給灰狼洗去身上的血跡,又給它餵了點水。
毒素消除,夜遙知沒一會兒就睜開眼睛,茫然地看著林煙雨。
「楊橫玉已經不要你了。」林煙雨道,「我可以放你一馬,但你必須老老實實告訴我,十八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夜遙知的身世,正文裡並未詳寫,林煙雨無從得知,只能詢問當事人。
夜遙知呆怔地與她對視,片刻後,卻是困惑問:「楊橫玉是誰?十八年前您剛出世,主人歸隱之後,我便一直侍奉在您身邊。」
「裝瘋賣傻!楊橫玉是你主人,你怎麼會不知道!」林煙雨皺起眉,用力扯了一下縛靈索,故意裝出一副殘忍的「反派表情」,威脅道,「本少主不愛聽假話,你要是再撒謊,本少主就殺了你!」
夜遙知卻像受了極大的驚嚇,身體頓時顫抖起來,拼命搖頭:「我沒有說假話!我沒有說假話!我不敢騙少主!也沒有侍奉過別的妖!我沒有說假話……」
她像是瘋了似的重複這些話,說了幾遍後,忽然慘叫一聲,痛苦地蜷縮起來:「好痛!頭好痛!嗚……」
林煙雨挑了挑眉,一時有點分不清她是裝傻,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