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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煙雨不是第一次給人解毒,又有覃長昕配合,她很快便將大部分毒素逼出,封入剛凝出的水團裡。
「好了,沒事了。」林煙雨找了個器皿裝好「三日寒」,給覃長昕擦了擦額上細汗,收回仍被她咬住的縛靈索,「你躺著緩一緩,我去弄些清水給你清洗傷口,可別坐起來亂動啊!」
原主的內息是火行,林煙雨不敢頻繁用水行法術,匆匆吩咐完就要起身,卻被覃長昕拉住衣角。
「多謝。」覃長昕輕聲道。
「客氣什麼!你是我主人,這是我該做的。」林煙雨笑著揉了揉她的額頭,離開靜室,往樓下走去。
她走後,覃長昕緩緩抬手,看向自己的手指。
定契的血珠早已凝結,形成一個柳葉狀的小小印記。
收服妖族為妖侍衛,供自己驅使,這是每位除妖師引以為傲的事,可她如今卻後悔了。
倘若林煙雨不是她的妖侍衛,也許她們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可主僕血契一旦定下,便是一輩子,除非身為「主」的一方死去,才能解開。
林煙雨身為尊貴的妖界少主,卻主動和她定主僕血契,且還執意要她當主人,她直到回了人界,也未能想清楚其中緣由。
覃長昕曲起手指,思緒飄飛。
莫非……是林煙雨當真看上了她,又不忍心將她囚禁在妖界,才以這種方式留在她身邊?
不然,為何要對她這般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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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煙雨很快端著木盆上來。
院中有口井,井內是活水,她瞧著還算乾淨,挑上來放出妖火燒了燒消毒,冷卻後再盛到木盆裡。
其實林煙雨沒把握將毒全部逼乾淨,她並不是專業的醫師,只能在毒發作之前對其加以控制而已,今晚的比試,她還得想辦法幫幫覃長昕。
她記得原文的覃長昕是在殺了原主之後,才在夜遙知的幫助下真正回到人界,那時早就過了家祭,覃長昕和楊橫玉也沒有當眾比試的契機了。好在她基本想得起楊橫玉的手段,到時候隨機應變就行。
心裡這麼想著,林煙雨走入靜室。
覃長昕仍躺著,不過受傷部位的衣服卻是掀到一旁,露出傷痕和肌膚,竟是老老實實等她回來清創。
林煙雨把木盆放在她身邊,用妖氣引著水覆蓋到傷口上,仔細清洗。
「疼嗎?」見覃長昕微微蹙眉,林煙雨忙問。
她的動作很輕,加上傷口淺,覃長昕倒沒有覺得有多疼,只是不習慣被人這樣對待,搖了搖頭。
林煙雨便繼續清洗,不多時,又聽覃長昕輕聲道:「我自七歲拜入窺玄書院,離家成為除妖師後,便習慣了獨自處理傷勢。」
「那不行,有的傷自己是碰不到的,還是要讓同伴幫忙看看,絕對不能逞強。」林煙雨笑著搖頭。
覃長昕應了一聲,忽然問道:「煙雨想做我的同伴麼?」
「本少主這不已經是了嘛!」林煙雨不解其意,手上動作不停,很快就將傷口清洗完,又掐了個中階治癒術,將一團綠芒籠罩上去。
覃長昕怔了怔,見她神色半點也沒改,忍不住提醒:「可同伴應當是地位平等的,你、你卻是我的妖侍衛。」
「噢,難道你被楊橫玉那些話激到了?」林煙雨反問,「沒事,本少主大人有大量,她那點冷嘲熱情就好比放屁。」
不等覃長昕開口,她又道:「而且,她搞錯了一點,是本少主自願成為你的妖侍衛,還強迫你做本少主的主人,不是你使詐把本少主抓了,逼本少主就範。你是被動的,所以本少主雖然是你的妖侍衛,也受你約束,但咱們之間的關係並不是不平等。你有見過哪個除妖師被妖族逼著當主人嗎?」
覃長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