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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家此輩只有兩女,覃長昕的長輩也只剩下她父親。但今日楊橫玉毒發昏迷,覃家主又在懲戒夜遙知,因而偌大的故淵殿內,僅有覃長昕一人在祭拜排位。
林煙雨沒變回人形,仍然以貓態蹲在原位,安靜地目睹覃長昕獨自走完一系列祭拜流程。
她忽然想起原文中,黑化的覃長昕弒姐上位之後,也是像這樣獨自祭拜牌位。
那時劇情已到後期,覃長昕身邊一個人也不剩,連管理祭祀器物的除妖師,也被她那一身血腥氣嚇走了。
林煙雨還想起原文的一段描寫:「覃長昕安靜地祭拜完,安靜地插好香,在一片死寂之中,從容地念誦經文,和往年家祭時並無區別。但在離開之時,她驀地施法,刻有生父與長姐姓名的牌位頓時為冰氣覆蓋,下一瞬,兩尊牌位皆碎裂,很快又被兩團火焰吞噬,燒得一乾二淨。」
回想完原文,林煙雨不自地打了個激靈,再看幾眼如今的小姑娘,才安下心來。
不要緊,導致小姑娘黑化的劇情已經過去了,今後楊橫玉和夜遙知也會被覃家主找理由逐出家門,有她在,沒有人能欺負小姑娘。
覃長昕還完祭器轉身,發現林煙雨還蹲在蒲團上,一動不動,揣著兩隻前爪,目光不知投向何處,似乎在發呆。
她忍不住幾步走過去,蹲下來抱起貓貓,放在懷裡,揉了一把貓毛。
「去開宴了。」覃長昕提醒道。
林煙雨回過神,輕輕喵嗚一聲,扭頭在她衣服上蹭來蹭去。
走在路上,她感到覃長昕的呼吸聲略有些急促,不知是緊張,還是慌亂。
「你會不會怪我?」林煙雨不太放心,小心翼翼地問。
「不會。」覃長昕卻篤定道,「你只不過是讓她們……罪有應得罷了。更何況,楊橫玉欺負的人是我,這些事本該由我來做。」
她頓了頓,苦笑道:「只是我習慣了逆來順受,哪怕她們這般對我,我也只會記在心裡罷了。若真要說,我該感激你。」
林煙雨聽了卻只覺後背發涼。她看過原文,自然知道小姑娘所說的「記在心裡」引發的後果有多可怕。
小姑娘著實是個芝麻湯圓,外表軟糯可欺,實則腹黑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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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家祭,家宴現場倒是熱鬧許多。
酒菜擺了整整十桌,冷盤都已上齊,只等主人宣佈開宴後上熱菜。
雖是家宴,但覃家主請來不少與覃家有盟約的外賓,因而覃長昕剛到地方,就看到兩張熟面孔。
風纖塵正挨著一位正襟危坐的除妖師,抬頭和覃長昕對上目光,忍不住輕咦一聲。
覃長昕抱著貓走到大堂中央,回憶父親往年於家祭上說的祝詞,面對眾多門徒和外賓,她勉強扯出笑容,用自認為足夠熱情的語調,一字不落地將祝詞背誦一遍,隨後宣佈開宴。
風纖塵耐著性子等了好久,一聽覃長昕宣佈開宴,忙朝她招手。
等覃長昕入席坐好,風纖塵就挽過身旁除妖師的胳膊,興奮地為林煙雨介紹:「林姐!這位是莊師姐莊靜為!莊師姐,她就是我和你說過的林煙雨。」
林煙雨忙化出人形,朝莊靜為拱手行禮,熟練地搬出客套話:「久仰久仰!我可是經常聽風纖塵提起你啊!」
她邊說客套話,邊打量莊靜為。此人是風纖塵的官配,四大世家之莊氏的大小姐,沉穩端莊,和風纖塵一樣喜著白衣,但她的白衣要比風纖塵厚重繁複許多,衣上也有多處以銀線繡著仙鶴紋樣,每一處刺繡都是方便施術的法陣。
「莊師姐怎麼突然回來了?」等莊靜為向林煙雨回完禮,覃長昕訝然問,「我記得師姐說過,要留在書院研究新配製的香。」
「缺了一味藥,回來取。」莊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