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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渺渺驚訝，&ldo;你不是大四了嗎，為什麼要跟我們一起上課？&rdo;

他撓了撓頭髮，提起這個就心煩，&ldo;我大一的時候忙著打遊戲，沒怎麼上過課，高數老師掛了我的成績。後來補考沒過，只能等著參加清考，要是清考再不過，就連畢業證都拿不到。&rdo;

&ldo;可是我們和你們學的不一樣吧？&rdo;謝家音插嘴，&ldo;哲學系的高數很簡單的。&rdo;

&ldo;一樣，一樣。&rdo;高陽隨意地說，把高數書夾在胳膊，&ldo;而且我找了公司實習，只有週一早上能請到假，如果不來你們班，就沒有其他班上課了。&rdo;

路渺渺歪著頭，問：&ldo;何知禮學長不是成績很好嗎，為什麼不讓他給你補課？&rdo;

&ldo;他毫無人性，根本懶得管我。&rdo;

到了樓下，路渺渺和謝家音要回宿舍，高陽叫住她，&ldo;小學妹，能把你的微訊號碼告訴我嗎？我加你，下回上課有什麼通知你跟我說一聲。&rdo;

路渺渺停住，想了想，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就和他互換了微信。

接下來的兩星期，高陽幾乎每週一都會到哲學系聽課。

文科專業對數學要求並不高，知識淺顯易懂，老師也講得條分縷析。偏偏高陽怎麼學，就是不懂。

課本上的例題看了又看，換成另一個說法，他就立刻不會。

有次路渺渺看不下去，幫他講解了一道題，他幾乎痛哭流涕，&ldo;小學妹真好，如果老二在，一定會勸我自生自滅。&rdo;

路渺渺託著兩頰，說道：&ldo;如果學長感謝我，就幫我一個忙吧。&rdo;

高陽立即點頭，&ldo;別說一個，十個都沒問題。&rdo;

她拉開揹包，從裡面取出一個銀白色的打火機，&ldo;能把這個還給何知禮學長嗎？&rdo;

打火機外殼奢亮，造型簡潔，一看便價值不菲。

高陽睜大眼睛，匪夷所思，&ldo;老二的打火機怎麼在你這裡？&rdo;

路渺渺說：&ldo;上週末他來我家，忘記拿了。&rdo;

&ldo;他去過你家？？&rdo;

說完覺得自己太過激動，輕咳兩聲，壓低嗓音，&ldo;你們的關係這麼好了嗎？&rdo;

路渺渺思考，&ldo;學長是指哪種關係好？&rdo;

&ldo;就是……咳……&rdo;高陽支支吾吾，看著女孩烏濃眼仁，不知為何竟然有些說不出口，最後只得放棄，把打火機攢到手心，&ldo;算了，沒什麼，我幫你交給他。不過他住在外面，很少回學校，可能過幾天才收到。&rdo;

&ldo;沒關係，&rdo;路渺渺很好說話，&ldo;還給他就可以。&rdo;

他什麼時候收到都無所謂，她只是想刺激一下他而已。

那天她說完那句話，他站定片刻，就邁步離去。

可說她&ldo;輕浮&rdo;的聲音，卻一直沒有散去。他憑什麼以為她不會生氣？

女孩說完這句話，就繼續解筆下的那道習題，留下高陽一個人心裡千轉百回。

他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問：&ldo;小學妹，你是不是很喜歡我們老二啊？&rdo;

路渺渺停筆，轉眸看他，又困惑又詫異，&ldo;不喜歡啊。&rdo;

可是不喜歡為什麼要頻繁提他的名字？還邀請他去自己家裡？高陽把這句話當成女孩子的矜持，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