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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明把白粥吃完，又把藥遞給了小胖。

趁著他這麼溫順，又給他的傷口換了藥，包紮好，才讓他躺下休息。

翌日一早，執明梳洗了一番，換了衣袍，小胖攙扶著出了別院，回了他的寢宮。

慕言自是在他寢宮裡待命的，執明看到他便想起那晚他們的對話，這個是阿離的人。

他踱到樓臺上扶欄而立，眯起眼睛望著對面，水榭涼亭還在著，只是被烤黑了些，執明幽幽問道：&ldo;這裡何時改了明月樓的。&rdo;

&ldo;王上去琉璃國後，國主親自篆刻的。&rdo;慕言來到他的身後。

&ldo;慕言，慕言……&rdo;莫瀾叫喚著跑上樓來：&ldo;王上回來了。&rdo;他給執明拘了禮。

&ldo;郡候有事嗎？&rdo;慕言問道。

&ldo;我過來看看你，帶著問一下能不能讓我進去看看那些花，王上在就好說了，臣請旨進去看看，那些被火灼傷的花還能不能成活。&rdo;莫瀾拱手等著執明回話。

&ldo;把那些沒有燒盡的木樁都般走，剩下的灰燼收集起來，用血玉做一個骨灰罌，在那裡修一座木屋，做冢，在木屋旁邊都種上羽瓊花。&rdo;

&ldo;王上能怎麼做真是太好了，這事就交給慕言做吧！我天權有的是血玉，就算用血玉建個冢也無妨。&rdo;

&ldo;好！那慕言便去安排吧！&rdo;

&ldo;王上，這樣大臣恐會有異議。&rdo;這個地段建個冢，那整個天權王宮都要圍著這個冢生活作息了。

&ldo;你管他呢，這永遠都是阿離的地盤。&rdo;莫瀾過來環住慕言的手臂。

&ldo;王上，我現在可以進去了嗎？&rdo;莫瀾問他。

&ldo;可以！&rdo;

&ldo;走，慕言。&rdo;莫瀾牽著慕言就要下樓。

&ldo;王上也走吧！看看還有什麼完好的。&rdo;莫瀾回頭來拉他。

莫瀾是個心裡不藏事的人，很快便與執明親近起來。

莫瀾跑進水榭，椅在圍欄上往水裡看：&ldo;王上，這錦鯉還活著呢！這亭子也不用拆了，刷一下漆就行，這牆角的花也沒死，山景這邊也還好，只要收拾一下，這些都會重生的。&rdo;莫瀾一路小跑，很快就轉了一圈。

執明立在溪邊，望著大火留下的痕跡，這邊是燒枯了一大片的綠木灌叢，那邊是露著黑碳木樁，心空空到麻木……

&ldo;稟王上，這個花池裡慕容國主埋下了一壇桂花酒，可要取出來，這裡要大修恐會弄壞。&rdo;一個以前待在明月樓的內侍對他說道。

執明不語，蹲下身子用手去刨那土礫。

&ldo;王上，王上不可。&rdo;內侍伸手阻止著他，從一旁撿起一根木棍遞給他，自己也幫他刨著：&ldo;國主也是用手刨開土礫埋進去的，當時十指都刨出血了……&rdo;

執明突然停住看著他，如今有很多話很多的感受都無法說出來，好像連發火與詢問的權力都沒有了。

內侍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趕忙閉上了嘴。

執明抱著酒罈，看著那邊淒涼的廢墟，爬上橫著的那些木樁，跳進雜亂的碳堆裡胡亂翻著。

&ldo;王上找什麼呢，快點出來。&rdo;莫瀾走過來看著執明。

&ldo;阿離的蕭呢！&rdo;執明像個做錯了事個的孩子，乖巧之極。

&ldo;不用找了，臣前幾日已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