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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咱們不比他們,是戰場上操練出來的漢子,又有車有馬的。這一路回去,非得死幾個不可。&rdo;
說著自顧又道:&ldo;罷了罷了,都是沒影兒的事 ,不說也罷。&rdo;
姜黎回頭沖她笑笑,&ldo;擱在心裡做個念想,也好過沒有。&rdo;
這邊說著話,那邊阿香外頭忙活完回來了,進帳就來暖爐邊。接過姜黎的手裡的鞋子幫她烤著,也問她:&ldo;秦都尉找你做什麼?&rdo;
姜黎便又把話說了一遍,這回說細緻了,惹得阿香並帳裡的人直笑,還有的附和:&ldo;你別說,那秦都尉對沈將軍,確實有些不同。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過,軍隊裡有來年輕士兵的,他也招到帳裡。這麼想想,早前沈將軍不碰女人,怕都是跟他。&rdo;
這就越說越離譜了,帳裡全是男-歡-女-愛的葷話,把男人間那事情又說得活-色-生香起來。偏阿香最能說,說得口沫橫飛。唯有姜黎在旁笑著,半句話不插。
第11章 動怒
自打姜黎被李副將軍和秦都尉叫到帳裡過後,在此後的時間裡,姜黎便在軍營有了太平日子,再沒人上門找她。她每天不過跟帳裡的女人一起做些粗活雜事,雖有抱怨,但也不做那躲懶的人。擱從前不敢想,然從天堂般的日子裡掉下來,卻也不是不能活下去的。有時再想起來,便心生恍惚。
大雪在下足了七日後便停了下來,雪後初晴,陽光於半空灑照下來,帶著冷冷的溫度。軍營積攢了七日的衣裳,女人們便又馬不停蹄地忙了起來。印霞河邊鑿開窟窿,木桶砸進去打上來冰冷刺骨的河水,衣服便要按進這水裡洗。
在暖帳裡焐了六七天後,於那些女人來說,這便成了件極為痛苦的事兒,可又不能撒手不管,只得咬緊牙關洗罷了。姜黎亦是下不去手,呵氣數遍,都在指尖將將碰觸到水面的時候縮了回來。她手上的凍瘡好容易好了,現在想想那下水的滋味,牙根兒咬碎了也下不去。
翠娥在她旁邊,看了她兩眼,溫聲道:&ldo;你別洗了,總共你那也沒多出來多少,待會子咱們分一分,也就洗了。&rdo;
姜黎在阿香面前說過,不做這事兒,雖阿香這會兒也開口叫她擱著,但終究她自己心裡還是過意不去。以前她是主子的時候,理應覺得這些髒活累活就是下人做的。可如今她不是主子,也就是做這些事兒的奴才,心裡本來就在意尊嚴,遂也不想讓人拿著這事兒說話。
她兀自想了一陣,抬頭看向阿香和翠娥,&ldo;我往伙房去一趟,問他們藉口鍋使使,不知成不成。&rdo;
阿香和翠娥是聽懂了,她要藉口鍋燒熱水。這是個法子,也不是就沒人想到的,阿香吸了口氣,&ldo;沒人敢去過,他們不理咱們,礙了他們的事兒,還要挨罵。夥頭軍趙大疤,就是脖子上有道疤的那個,一臉兇相,最是難相與的。還記得那回我要了半個饅頭,可受大臉子了,也就給了半個,還是看在你伺候了沈將軍的面子上。&rdo;
姜黎抿了口氣,&ldo;你們都說我現在是沈將軍的人,他會不會看在沈將軍的面子上,答應我?&rdo;
旁邊翠娥又吸了口氣,&ldo;說不大準,要半個饅頭那是小事兒,這會兒你要用他鍋灶。他還得熬燙煮飯,不定給你。有沒有好話好臉子,也不知道。&rdo;
姜黎越發覺得底層人過得豬狗不如,以前她罵別人豬狗不如的東西,那是罵人卑賤,而現今這個豬狗不如,是實實在在的生活狀態。覺得兩者好像差很多,然好似也沒什麼差,卻在她心底一遍遍地過來過去。其實差的,只是身份的變化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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