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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

&ldo;依芷清看來，穆將軍與哥哥並無任何實質衝突，哥哥是何等樣人他也應比別人更加清楚。芷清覺得，你們之間應是有些誤會……&rdo;

李章搖頭道：&ldo;我當日確實想殺皇上，並非只是誤會。&rdo;

&ldo;可皇上沒死啊！哥哥還為他差點拼上性命！&rdo;

&ldo;但我終究未順他的旨意。&rdo;

芷清不服氣道：&ldo;人各有志！&rdo;

李章苦笑：&ldo;在師傅眼裡，皇上就是天，又怎能任意違背！何況我還是他唯一的徒弟……&rdo;

芷清閉上嘴不說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

依然是個奇葩番外，文休莫要打我！

第122章 二

第二日一早，輕裝簡行的司馬逸只帶了凌雲聰與劉昀、趙禹趕到了邙山西谷，沒有驚動任何人地隱在一邊，直到看著數人合力為李章疏通了經脈，才情不自禁地現身上前，在李章的錯愕中對面坐下，伸掌與他雙掌對合，緩緩注入內力，與他自身的內力一起，交匯著循徑而行，直至圓融。他們並非頭一回內息相通，卻是頭一回連心意都相同一致。收功時李章抬起眼睛看著司馬逸，烏亮的眼裡帶著司馬逸熟悉的沉靜與不熟悉的探究，直看得司馬逸心神蕩漾，卻按捺著放開了手。

屋中眾人已在司馬逸現身時就被靳白客氣地請去用茶，眾人眼見司馬逸氣度不凡，再看靳白的態度早已猜出了大概。江湖人不慣見官，更何況是天字號的&ldo;大官&rdo;，便樂得假作不知地退出離開。於是屋中安靜得只有二人的呼吸聲，一個輕緩沉靜，一個卻有些急促不安。

沉默中，李章轉坐為跪伏身稱謝，語氣平緩，不再如往時般刻意疏離，卻依然中規中距地帶著距離。

司馬逸坐著沒動，只是伸手扶起李章，見他順勢而起未加排斥，不覺低低地嘆道：&ldo;孤實在忍不住不來！你若心中仍有怨恨，不妨此刻都說出來，告訴孤如何才能讓你再次原諒……&rdo;

他說到最後竟有些哽咽，雙手拉著李章更是不敢過於用力。

李章垂目看著被握住的雙手，感覺著掌心傳來的溫度，不再如往日般厭煩憎惡，心中又是感慨又是茫然，不覺同樣嘆了口氣道：&ldo;我不知道。我已不再怨恨，卻又無法真正忘懷。&rdo;他抬起眼睛看著司馬逸，&ldo;你我本非同路之人。&rdo;

再次聽到這句話，司馬逸頹然放開了手：&ldo;你……果然還是不肯原諒……&rdo;

李章抿緊唇，看著垂頭喪氣的司馬逸，手心竟然握出了汗來。他不知該如何勸解，正如他不知如何化解那些過去。不恨是理智，而非自然的情感。那些不斷疊加反覆鍛錘的傷害，早已讓他對司馬逸敬而遠之。如果司馬逸仍如過去一般強硬霸道，他自覺尚有應對之法，然而司馬逸竟似變了個人般，就讓他心軟無措，反對自己生出了懷疑。

於是他緩聲問道：&ldo;皇上到底想要李章如何？如果原諒能令皇上心安，那我……原諒。&rdo;

司馬逸聽罷並無喜色，依然頹著雙肩，黯然搖頭道：&ldo;孤非是隻求心安。孤對你終是難以心安了！孤想要你原諒，只是想確認，你我之間……尚能回到曾經之處……&rdo;

司馬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