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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伯爻愣了良久,忽而大笑道:「我當是哪位不長眼的英雄豪傑呢,原來是夏侍衛。怎麼?不忍心看你主子死?」他挑釁的揚眉,「不對,是不忍心看你的姘頭死嗎?」
伴隨著江伯爻的譏諷,瑛華眼仁兒急縮,頓時訝然失色。
約莫十日前,那時江伯爻還未顯山露水,依舊是她那個清高孤傲的駙馬。
時值江伯爻的生辰,瑛華為其精心準備了賀禮,然而卻被他無情的扔進了池塘。
瑛華心生怨念,卻又不敢與江伯爻制氣,便又一次叫來了她的貼身侍衛,夏澤。
床笫之歡時,她難以自持,如往常一般喚了一聲「伯爻」。誰知夏澤忽然翻身而下,說自己想要休沐。
如此敗興,瑛華氣急允准,讓他半月不得回府。
然而就是這半月,京城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新皇自縊,而她這個長公主也跟著受了牽連。
「你怎麼回來了……」瑛華吸了口涼氣,腹部如同刀絞一般。
「公主,你怎麼了?」夏澤神色惶惶,抬手擦去她唇畔的血漬,「別怕,我這就帶你離開。」
啪啪啪
不合時宜的掌聲響起,江伯爻眼角眉梢都布滿了蔑視的味道,「好一個郎情妾意,然而晚了,趙瑛華已經服毒了。」
夏澤眼眸一緊,探求的看向瑛華,在後者無奈點頭後,一層暗灰浮上他的面龐。
「沒想到夏侍衛如此情深意重,為了一個將死之人拼命。」江伯爻沉下聲:「既然如此,你們到地下再做狗男女吧。」
話落,殺機四伏。
眼見不妙,瑛華用盡全力扯住夏澤的袖闌,「別管我了,你快走!」
以他的武功,逃出昇天不是問題。
然而夏澤不為所動,忿然瞪向江伯爻,寒涼的眸光化為利箭,恨不得將其射穿。
「走……快走吧……」
瑛華囁囁不止,眼前逐漸變黑。
恍惚間,聽到夏澤的聲音飄渺傳來
「公主若死,江伯爻,你也別想苟活。」
「公主,公主?」
少女獨有的清甜嗓音傳入耳畔,瑛華緩緩的睜開眼,劇痛彷彿還在,讓她不禁捂住小腹。
想來應該是到了閻王殿吧。
瑛華忍不住唏噓,不知道夏澤逃出去了沒有。
心口驟然發堵,她喘著粗氣,大張眼簾,眼前的景象逐漸從虛晃變得清晰起來。
一個身穿水綠宮服的少女站在面前,正關切的看著她,喃喃喚了一句:「公主?」
瑛華一怔,「翠羽?你怎麼也死了?」
江伯爻連她的大丫鬟都沒有放過?
「公主是不是做噩夢了?」面前的翠羽不以為意,杏眼彎起道:「奴婢能蹦能跳,可是活得好好地呢。」她替瑛華理了下被角,「瞧您出了一身汗,奴婢給您換件衣裳再睡吧,免得受風著涼。」
噩夢?
宮燈之下,瑛華神色詫異,「怎麼可能……我不是已經死了嗎?」
說完垂頭一看,中衣緞面雪白,並沒有大片刺眼的猩紅。
「噓——公主莫要亂說!」翠羽急忙打住她的話,「太后剛剛殯天,皇上憂心傷感,您就添亂了。若是這些任性話被皇上皇后聽了去,鐵定要更加難過呢。」
太后殯天?
皇祖母已經過世四年多了啊!
太陽穴忽然針扎般的疼,瑛華抬起手,正要撫額,卻覺得袖子濕了一片。
「公……公主恕罪,奴婢該死!」
翠羽撲通一聲叩在地上,手裡端的著安神湯只剩了一小半,「不知道主子突然抬手,是奴婢疏忽!」
她嚇得花容失色,然而瑛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