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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嶽對世界的認知正在快速崩塌,傻呆呆地抱起地上的張晴出了臥室。直到他坐到車上,才算緩過勁兒來,他揉了揉自己的臉,呢喃道:「真是倒黴催的,居然見了鬼了!這要跟人說,誰能信?」
「估計沒人信。」
聲音從車後座傳來,林南嶽連忙看向後視鏡,喬星年那張蒼白的臉出現在鏡子裡,還朝他咧開嘴笑了笑。林南嶽正襟危坐,緊張地說:「你……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們又無冤無仇的,你纏著我幹嘛?」
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可面對未知生物,誰又能馬上坦然面對。
「你不是警察嗎?怎麼還怕鬼?」
「誰規定警察就不能怕鬼了。還有,你怎麼知道我是警察?」林南嶽警惕地轉過頭,看向喬星年。
喬星年解釋道:「那面牆的後面是你的臥室,我穿過去看到了床頭櫃上的照片,照片裡的你穿著警服。」
林南嶽仔細打量著喬星年,見他除了臉色蒼白了點,其實也和正常人沒什麼差別,心裡對未知事物的恐懼稍稍消散了些,問:「你跟著我到底什麼目的?」
「沒什麼目的,就是想搭個順風車,麻煩警察同志送我們回家。」
「我們?」林南嶽敏銳地抓住了喬星年話裡的重點。
「剛才房間裡除了我以外,還有一個鬼,你沒看見?」
喬星年以為林南嶽突然開了陰陽眼,可聽他的意思,好像只看到了他,並沒看到陶暉,這讓喬星年不禁感到有些疑惑。
「還有?」林南嶽在車裡仔細找了找,卻並沒發現喬星年說的那個鬼,說:「在哪兒呢?」
喬星年看了看副駕駛的位置,說:「就在那兒呢。」
林南嶽猛地看了過去,卻依舊什麼都沒看到,說:「你別仗著自己是鬼,就耍警察,這裡哪有鬼?」
陶暉在林南嶽眼前揮了揮手,林南嶽一點反應都沒有,說:「老大,他確實看不到我。」
喬星年手掐指決,默唸咒語,隨即輕點林南嶽的眉心。林南嶽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眉心間一涼,緊接著空空如也的副駕駛座上,便憑空出現一個男人。
男人的腦袋被一個三角形的玻璃貫穿,一隻眼睛被刺破,只剩下個黑黝黝的洞,臉上更是插滿了碎掉的玻璃,多處皮肉外翻,就這樣一張血肉模糊的臉,此時正好奇地看著他。
林南嶽被這突如其來的畫面嚇了一跳,連忙拉開兩人的距離,隨後使勁兒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感覺到疼的他十分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見林南嶽被嚇白了臉,喬星年不禁跟著看了過去,他忘了一旦開了天眼,那障眼法就失效了,就陶暉這張臉的衝擊力,任誰看了都會被嚇一跳。
「警察同志,你別害怕,我們就是想搭個順風車,沒別的意思。」
陶暉咧嘴一笑,說:「警察同志向來樂於助人,應該不會趕我們下車吧。」
本來他那張臉就沒法看,這一咧嘴就更恐怖了。
林南嶽再次往後挪了挪,說:「我……我要送她去醫院,沒空送你們。」
「沒事,咱們先出小區再說。」
林南嶽一聽,也不好再說什麼,徑直啟動了汽車。
喬星年見狀忍不住提醒道:「警察同志,繫好安全帶。」
林南嶽聞言一腳剎車踩了下去,車子猛地停下,張晴一腦門磕在了副駕駛的座椅上。喬星年和陶暉都是鬼,感覺不到什麼,可張晴愣是被磕醒了。
她茫然地睜開眼,見自己在車上,有些奇怪地問:「我們這是要哪兒?」
看著張晴被磕紅的腦門,以及鼻子下面幹了的血漬,林南嶽心虛地說:「你暈倒了,我……我正打算送你去醫院。」
「去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