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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鳴沒有關門,於冰輕輕一推,虛掩的門就開了。入目所見,客廳裡一片狼藉,散落了一地的啤酒罐,雷鳴倒在沙發上醉得不醒人事。
“雷哥!雷哥!”於冰叫了他兩聲,毫無效果。
沒辦法了,於冰抬起雷鳴一條胳膊繞在自己肩上,使出全身力氣撐起他一米八五的魁梧身軀,搖搖晃晃地送到臥室。
好不容易挪到床邊,於冰把雷鳴放下,雷鳴卻好像突然有了意識,抓著她不放,於冰猝不及防,跟著摔倒在雷鳴身上,對上了雷鳴醉意朦朧的雙眼。
於冰不敢動,也不想動,她的眼睛也朦朧了,恍恍惚惚彷彿看見了七歲那年的自己和雷鳴。心中莫名的為自己悲哀,這一生她與雷鳴這樣的接近恐怕只有這兩次了。
突然雷鳴動了,一個翻身將於冰壓在身下,不由分說地吻住她,有些粗糙的手心滑進了於冰的衣服。
於冰沒有反抗,反而伸手摟著雷鳴的脖子將他拉向自己。只有這一次,只有這一晚,她不再是那個冷靜沉著的鐵娘子,她要放縱自己做一個願為愛情付出所有的傻子。
於冰咬著牙承受著身體的不適和痛楚,卻聽見雷鳴低低地喊了一聲“小樂”。
一瞬間所有的痛都沒了,於冰的身心僵冷如冰。
一顆晶瑩的淚珠從她眼角滑下,在潔白的床單上暈開一圈水漬,太陽出來後就會幹掉,不復存在,但心頭的傷卻結成了永遠的疤
一個月之後,樂雲歡和於冰送高揚和蘇蘇上了去日本的飛機,於冰說有事先走了,樂雲歡給正在開會的江亦風發了條簡訊,說他們已經上飛機了。
江亦風馬上回了一條,早點回來,路上小心,中午帶你去吃芙蓉餅。
樂雲歡笑得眉眼彎彎,剛要收起手機,鈴聲突然響了。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樂雲歡心情很好的接起來。
“喂,你好,請問哪位?”
“你好,我是風雅。”
於冰將車停在路邊,拿出一個紙袋不住的乾嘔,幾乎要將五臟六腑都嘔出來。
好不容易緩過一陣不適,於冰臉色蒼白地靠在座椅上,左手無意識地滑下停在自己的小腹上。她學過醫,她很清楚這種身體反應代表著什麼。
是懷孕了嗎?
低頭看著自己依然平坦的小腹,於冰笑得很苦,也很溫暖,她調轉車頭,開向婦幼保健院。
樂雲歡在市郊的療養院門外,躊躇著不知道該不該進,她心裡總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走進這個門,她就會失去特別重要的東西,但是心中又有一個執念,她想知道風雅要告訴她的真相是什麼。是關於江亦云,還是關於江亦風?
在門外站了半個小時,樂雲歡終究還是跨進了療養院的大門,不管是什麼樣的真相,只要江亦風愛她,她有什麼好怕的。
護士帶著樂雲歡找到風雅的病房,推開門的一剎那,樂雲歡愣住了。
那個半靠在病床上的人就是風雅?!
風雅從窗外收回目光,微笑著對樂雲歡點點頭。
“樂小姐,請進來吧。”
樂雲歡遲疑著走過去,她見過風雅的照片,儘管眼前的人顏容消瘦臉色蒼白,但她還是可以肯定那就是風雅。
素白的病房讓樂雲歡覺得有些壓抑,她坐在病床邊,目光從風雅的頭上挪開,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風雅恬淡地微笑著,拿出一頂帽子戴在光禿禿的頭上。
“不好意思,剛才一直在看外面的人放風箏,忘記戴帽子了,嚇到你了嗎?。”
“你得的是什麼病?”樂雲歡問得很直接。
風雅也不驚訝,“難怪江大哥一直說你很聰明。白血病,沒有合適的骨髓,我只剩不到一個月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