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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晏萩乖巧的應道。
閔家四兄弟和傅知行在晏家逗留了一刻鐘,傅知行看著晏萩喝了藥,才放心離開。正午,晏萩喝了一碗清粥,就去歇午覺了。鬱芳菲也回了自己的院子,不過她沒有午睡,而是精心梳妝打扮,換了身粉色百蝶穿花緞錦交領襦裙,這是她出孝後,晏大太太讓針線房裡給她做的。
梳了個墮馬髻,戴上那套鑲紅寶的頭面,當真是明眸皓齒,嬌艷若滴。申時末,鬱芳菲說是要摘花做香囊,帶著兩個小丫鬟去花園了,去的正是從府外去春暉院需要經過的那個花園。
鬱芳菲的身邊的晏薌的眼線,她的動靜,很快就被婢女傳到了晏薌的耳朵裡,晏薌略想了一下,就冷笑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鬱芳菲的確不是為摘花,她來這裡是為了遇上唐衸。老天爺沒有辜負她的安排,沒讓她等多久,唐衸就出現在她的眼前。唐衸穿著藍色的錦袍,系同色的腰帶,腰間懸掛著一塊羊脂玉佩。
「世子是來給老太太請安的吧?」鬱芳菲明知故問,藉以搭話,
「是的,鬱小姐這是在做什麼?」唐衸淡笑問道。
鬱芳菲眼中一亮,他記得她,臉頰微紅地道:「我來摘花做香囊。」
「那我就不打擾鬱小姐了。」唐衸風度翩翩,從鬱芳菲身邊走過,唇邊閃過一抹譏誚。像這種藉故在路上與他碰面的少女,他已經遇到很多次了。唐衸不介意收鬱芳菲這樣一個美貌的孤女做暖床丫鬟,他是不可能娶一個沒有絲毫根基的女子當正妻的。
「世子,我也要去春暉院給老太太請安了。」鬱芳菲追上來道。
唐衸回首一笑,「那就一起走。」
「好。」鬱芳菲歡喜地道。
不過兩人並肩沒走幾步,晏老夫人已經聞訊領著兒媳和孫女出來接人了;看到鬱芳菲和唐衸走在一起,晏老夫人微皺了下眉頭。
「姨祖母,我在園子裡摘花,碰巧遇到了世子。」鬱芳菲心裡有點緊張,她知道晏老夫人不喜歡楚王府的人,而她現在還得依附著晏老夫人。
晏薌哂笑兩聲,插嘴道:「那還真是巧呀。」
把唐衸迎進春暉堂,落了座,說著跟去年差不多的客套話,到傍晚留唐衸吃了晚飯。等唐衸離開後,晏老夫人讓婢女把教導鬱芳菲的陳姑姑給叫了來,囑咐了她幾句。
過了端午節,初六的下午,陳姑姑在教鬱芳菲規矩時,狀是隨意地道:「一家有女百家求,好女孩兒都是要男子的家中主動上門來求,那才是氣派,才是體統,上趕著送上門去,只會讓人看低。」
鬱芳菲是個聰明女孩,她知道這是晏老夫人借陳姑姑的口在點她。可是雖然聽懂了,但鬱芳菲暗中不屑地撇了撇嘴,若是她有個伯府出身的娘,或者王府出身娘,她也能像晏蓉、晏萩一樣坐等人來求娶。她父母雙亡,無依無靠,若是不自己謀算,日後只怕只能嫁給一個寒門考出來的學子;她是外姓女,晏家能給她的嫁妝,肯定不會太豐厚,到時候要省吃儉用,她才不要跟著那樣的人過苦日子。
不過鬱芳菲也不想得罪晏老夫人,晚上給晏老夫人請安時,就委婉地解釋了一下,「前兒摘花時,沒注意到楚王世子就走到面前來了。」
「以後注意一點就是了。」晏老夫人在心裡還是希望鬱芳菲能聽得進勸,不要自誤。唐衸不是良人,尤其不是鬱芳菲這種孤女的良人。
這日傍晚,晏大爺喜氣洋洋地進春暉堂,「母親,兒子給您道喜了,同安的親事有著落了。」
晏老夫人也正惦記著這二房的大孫子的親事,聽長子這麼說,笑問道:「是誰家的姑娘?」
「忠德伯府的姑娘。」晏大爺笑道。
「他家怎麼看上同安了?」晏老夫人有幾分詫異,晏家和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