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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婚禮在即
立夏前幾日,春困依舊濃,官路終於修好,曾響的婚期也快到了,每日都不見影,甚至連晚飯也常常不來蹭。這本來是好事,然而他越忙的沒影,越是神出鬼沒,說不準什麼時候就出現在衙門裡。好幾次都差點被他逮個正著,居同野心裡不安,不肯跟沈吟白日淫喧。
曾響發現沈吟脾氣越來越大,以前沈吟對他拳打腳踢,不輕不重不痛不癢,或者幾句言辭犀利的喝罵,現在倒好,隨便什麼時候見他都是一如既往的神色如冰,還有些隨時都會爆炸的危險。曾響不敢來,又不敢不來,每每在衙門口徘徊良久,才兢兢戰戰地進來,惶惶然地伺候。
小鬼難纏正是此理,沈吟對什麼人用什麼手段,擒賊先擒王打蛇打七寸,曾響這人糊裡糊塗,既不能用文也不能用武,因而只能用這些囂張潑皮的手段。
最後沈吟終於無話可說,唯有一字相贈:「滾!」
居同野終於看不下去,曾響剛走,他就對伏案看書的沈吟道:「你就不能不欺負他嗎?」
沈吟斜倚著椅子,書是看不下去,滿目怨念地盯著他,輕聲道:「你欺負大人,本官就不欺負他。」
光天化日,這是斷然不能的,居同野搖了搖頭轉身就走,想著快晌午他還不如做飯去,也是個正經藉口遠離這個纏人的小瘋子。
沈吟在他轉身時已化做洪水猛獸,然而打他自己心疼罵他下也不去嘴,小兩口纏纏綿綿卿卿我我不好嗎,做什麼要形如陌路。沈吟把手中的書扔過去,如不知爹孃辛勞的敗家子,呵道:「你敢走。」
居同野撿起書,走到書桌前擱下,可惜道:「你扔東西做什麼!書又沒惹你。」
沈吟心想你還不是乖乖回來了,奸計得逞,趁機起身雙手撐在桌上,俏臉蹭上去作勢就要吻。
「大人!不好了!」剛被攆走的曾響竟然半路折回,「出大事了!」
居同野和沈吟分站書桌兩端,從門首處看火來兩個人完美重疊。居同野陡然一震,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倒是沈吟沒有更靠前,就勢抬頭:「出什麼事了。」
曾響像是被嚇破了膽子,哪裡有功夫思考這兩人間的貓膩,指著屋外,臉色蒼白語調驚恐:「外面有人來報案,說是魏大娘的心被人挖出來了!」
居同野還沉寂在被窺破的後怕中,一時反應不過來:「什麼叫心被挖出來了?」
沈吟十分冷靜,從書桌後走出來帶頭朝外走:「先去看看再說。」
報案人在衙門口候著,他是魏家鄰居,說是做飯沒有醬油,想上她家借點先用著,敲門無人理會,原以為屋內沒人,然而門卻一推就開,他看見魏大娘躺在院子裡一動不動,走進一看,身下都是烏黑血跡,胸口處正有個碗口大的洞,可不是被人把心挖了出來。
挖心剖腹都是常見死法,沈吟略一琢磨便問:「請大夫了沒有。」
那人一愣:「可人都死了,請了也沒用。」
沈吟果決道:「你去把大夫請來。」
上一個大夫擔心沈吟會報復溜之大吉,偌大的地沒個大夫如何是好,沈吟也擔心一旦他和居同野指不定哪天生起病來,便自掏腰包請了個醫術高超的大夫坐鎮。
那人一走,居同野也疑道:「他說的對,人都死了,請大夫來做什麼?」
沈吟饒有耐心道:「驗屍,那大夫可當臨時仵作使。不過得是多大的仇恨才能剖心,同野,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居同野日日巡街,家長裡短還是能聽到些。
魏大娘相公走得早,全靠她一人把兒子拉扯大,魏大娘為人親和,養出的兒子性至孝,比王祥吳猛不為過,這一家在暇州是出了名的母慈子孝人人羨慕。
魏大娘瞧居同野孤苦伶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