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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到她跟陸開來打,他是一旦一本正經幹起什麼事來就高標準、嚴要求的性格,直接開啟hard模式。
「保持距離,儘量不要大幅度跑來跑去。」
「也不是讓你站在原地不動,光靠手舞來舞去。」
「不是用手指戳,而是用指腹輕推。」
「球落到額頭斜上方再準備接,不要心急。」
「球落到胸口以下不要站著不動,墊過來。」
……
人家一出手,得分+1,她一出手,問題+1。
雖然周見善向來知道自己沒什麼運動細胞,但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親身體驗,她的全身軀幹都在告訴她,看你這肢體不協調的傻樣,人半身不遂推著輪椅可能都比你打得好。
她能從陸開來穩定的傳球技術感覺出來,他球技比物理男同學更紮實,但在她面前,依然逃不脫20定律,每每到20必翻車。
她心想,他的教養真好,嚴是嚴格了些,但既沒有表現出不耐煩,也沒有一丁點「我都說了這麼多遍,你是不是有點蠢」的情緒。
不像剛才那位物理男同學,嘴上沒說什麼,不耐煩都擺在臉上,時不時丟過來一個不確定的眼神,好像在說:「我不知道我該懷疑你的智商還是該懷疑你上課沒聽。」
又一個球從手邊飛了出去,周見善像之前數次一樣,跟著球的方向跑過去,然後同樣的沒追上,一直跑到球撞到四周圍牆,不得已停了下來,被她撈進懷裡。
這累的,打球十分鐘,跑步八百米。不想浪費和陸開來在一起打球的時間,周見善拖著酸軟的腿小跑回去,心裡多少有些氣餒,又給自己打氣:大一上排球考墊球,一開始不是也覺得自己不行,後來不還是拿了滿分?你大二上重新選排球,不就是因為不相信,世界上有什麼東西是你入門都學不會的嗎?
陸開來:「你要不要先休息一會兒?」
「我沒事。」話這麼說,但整張臉都白了。
周見善又重新發一個球過去,陸開來輕輕鬆鬆的傳回來,以一道完美的拋物線飛回她手邊,一抬手就能接,俗稱「好球」。
兩人來回之間,周見善心裡默數著,18、19、20、21、22……
過20了!!
她心緊緊繃著,唇色有些發白,拖著酸軟的腿不敢鬆懈。光潔的額頭上滾落下一顆汗珠,搭在睫毛上,她想打過30個再擦,那顆汗珠一下流進了眼睛裡,火辣辣的痛,眼淚瞬間糊了眼睛,最終沒數到30,只數到了29。
第30個球從手邊飛了出去,周見善頂著一眼泡的淚,拖著兩條麻木的腿,轉身打算去撿。身旁的黑色身影先她一步,從她身旁走過,大步將正飛在空中的排球攔了下來。
陸開來把球遞給她,看著周見善那副「熱淚盈眶」的模樣,有些好笑:「努力到自己都流淚?」
周見善仰起頭,努力止著淚往外流,順著他的話自我調侃:「可不是,終於快到30了,我就知道,我肯定能行。」
她說著比了個握拳的手勢。
陸開來扯唇笑了下。
周見善走到休息椅邊拿起包,從裡面抽出兩張紙,先遞給陸開來,再給自己抽了兩張擦汗,胡亂揉成一團,然後期待的看著他,問:「我最後那一場打的怎麼樣?姿勢和動作什麼的?」
陸開來慢條斯理地將紙摺疊兩下,再擦額頭上的汗:「能看出盡力了,整體還不錯。」
能得到他這個評價她已經很滿意,再說,剛剛被他說出各種問題後,她覺得自己手腳輕快了不少,之後再勤加練習,把動作練漂亮,拿滿分肯定不成問題。
想到這,周見善又有些興奮,果然,不就是個排球嘛,雖然過程被按在地上摩擦,但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