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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有電話。我們以後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了。&rdo;
他的臉色僵了,很顯然他從不認為做我們這一行的會把生意往外推。&ldo;你說什麼?&rdo;
這種人天生就沒有受到過什麼挫折‐‐就象從前的我。
沒有任何留戀,我走出房門,揚起手:&ldo;拜拜。&rdo;
我討厭說再見。
再見只會帶來痛苦,只會把已經癒合的傷口再一次血淋淋地撕開。
我深信。
好冷啊,我搓著快要動僵的雙手:快一點了,應該可以回家了吧。媽也該睡了,不會碰見的。
摸出口袋裡的鑰匙,我儘量輕的開啟大門。而後,楞住了:&ldo;媽……&rdo;
我心裡亂鬨鬨的,甚至已經想好了母親會怎樣的責問,而我又應該如何應付。
但是‐‐母親竟然一言不發,連一句&ldo;怎麼這麼遲&rdo;都吝於給予。兩個人之間,瀰漫著令人窒息的沉默。她穿過客廳,自顧自地倒了一杯水,再走回自己的臥房,自始自終,沒有看過我一眼。
早該知道了不是嗎?為什麼還會如此心痛?我在她的心中不是早就成為一個恥辱了嗎?為什麼還要為母親的忽視而感到難過!我走進房間,攤在柔軟的床上,忍不住痛哭出聲:如果沒有他……如果沒有他……
我是一個幸福的人,至少在大學以前是。母親在一家公司做高階主管,父親是飛機師,兩個人一個月的收入就有數萬,即使不算大富大貴,也算家道殷實。從小我就在父母的期盼下一路就讀名牌學校,但是我並不喜歡讀書,什麼時候都能輕易做到的事情總是令人覺的無趣。我很懶散,對所有的事情都抱著無所謂的態度,或許因為太容易得到的就不會有人珍惜。正如高考填報志願之時,母親替我報考了本地的美院,她的理由很簡單‐‐我只是想讓你有一個本科文憑,畢業之後,當然是到公司幫我。
必須承認我是一個胸無大志的人,因為那時侯我欣然接受了她為我安排的道路‐‐我不想太累,生活,從來不是我要憂慮的問題。
大一剛入學,我就申請了走讀,因為我難以想像有數十個人擠在公共澡堂,更因為我對自己的性傾向有著清楚的認識。
我高中三年,一個女友都沒有,當然不是因為我乖巧到謹記早戀是萬惡之源,而是我從小就明白,我愛的,不會是女人。長大一點,我知道我這種人,有一個專門的稱呼,叫做gay。
於是我在大學中幾乎沒有朋友,在群居合宿的大學生活中,沒有我的立足之地。直到,他的出現……
&ldo;展凡?&rdo;
我回頭,意外地看見倚在門邊的他。&ldo;hi,柳寒。你也來了嗎?&rdo;
&ldo;是啊。&rdo;他走進教室,與他的名字相反‐‐柳寒,有著陽光般的笑容,&ldo;先前不努力,快期末了自然是沒作業交咯。明天就要打分了,再不趕這科就掛定了。你也是?&rdo;
我有些不好意思,我會這麼勤勞週末還來畫室,當然也是因為上課時總翹課在家作業不夠的緣故。
他走過來看了我的油畫,楞了一會:&ldo;展凡‐‐你在幹嗎?&rdo;
&ldo;臨摹。&rdo;廢話。
柳寒嘆了口氣:&ldo;油畫課你肯定沒上過幾節‐‐我們要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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