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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凌寅把櫃子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退燒藥,李頌自告奮勇去二十四小時藥店買藥卻發現已經關門了,最後李風雅見我燒得快迷糊了,當機立斷開車帶我去醫院掛針,不知道中途出了什麼變故,變成了我們五個一起來到醫院。
我從小到大都沒怎麼生過病,我媽奉行免疫自愈的理念,有小病都讓我自己撐過去,最多吃點藥,因此我還沒怎麼來過醫院,一進門就想打出表情包「好多人啊jpg」。
危樂成對醫院倒是熟門熟路的,拿我的醫保卡取號,找科室,抽血,一條龍服務下來,護士姐姐馬上就拿著針頭過來了,我的心一緊,在針頭進來的瞬間偏過頭去不看。
危樂成輕笑:「這麼大了還怕打針啊?」
那你以為我為什麼從小就不來醫院?
護士嫻熟地給我掛上吊瓶,還特意看了我們這豪華陣容一眼:「這麼多朋友陪你來醫院啊?人緣真好。」
我覺得她心裡想的應該是我們過於興師動眾,區區發燒整得跟我身懷絕症一樣。
看看周圍帶著口罩虎視眈眈的三個隊友,以及自來熟地坐在邊上的李風雅,我想說這他媽怎麼能怪我?
「風雅,」我說,「已經很晚了,你不回去嗎?」
李風雅懶懶地說:「家裡又沒人,回去也就是睡覺,哪有跟你們一起有意思啊?噢對了,我都差點忘記我來這裡幹嘛了,」她一拍腦袋,轉而望向危樂成,「危樂成,你為什麼把我微信刪了?」
!!!
靠,我那天刪得太順手,竟然沒注意把李風雅也給刪了,但是為什麼這倆人分手了還留著對方的微信啊,不刪留著過年嗎?
我現在就是心虛,非常心虛,根本不敢看一眼危樂成的表情,低頭盯著我手背上的針頭看,啊這個針頭可太針頭了……
就在我面針思過的時候,聽到上面傳來危樂成輕佻的聲音:「想重新做人了唄,不光是你,其他女朋友我也刪了,反正以後我們也沒什麼交集了,又有什麼關係?」
危樂成可真是頭鐵啊,這時候只能由我這個當爹的給他圓場了。
趕在李風雅發怒之前,我猛然抬頭,連聲說:「不至於不至於,樂成哥你還是加回來吧!分手了還是可以做朋友的嘛,而且風雅又是李頌的姐姐,是微信好友也很正常。」
李風雅不接茬,抱臂抬了抬下巴,陰陽怪氣地說:「了不起啊,危樂成,是哪位菩薩下界把你給點化了?你還當什麼偶像啊,收拾收拾去山上出家得了。當初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你們我一個都不想放棄。結果現在突然說自己改邪歸正了,你覺得我會信你嗎?」
李頌說:「姐,你可真沒底線啊。」
李風雅狠狠瞪了堂弟一眼讓他閉嘴。
其實我也很想說這句話,真不知道李風雅是圖危樂成什麼,是圖他長得好看,還是圖他唱歌好聽?好吧這麼一想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直接一把奪過危樂成的手機,開啟微信拉出好友列表展示給大小姐看:「你信他這次吧,他是真刪了。」
李風雅沒有看手機,而是看著我,說:「你剛才是用指紋解鎖的。」
我一愣:「怎麼可能,這又不是我的手機,我剛剛是密碼解鎖的。」我按了一下鎖屏鍵,再點亮,正要輸入密碼,卻突然卡住了。
咦,我剛才是輸入密碼的嗎?
大事不妙啊,我拿著手機的右手都開始顫抖了,危樂成這個當事人還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渾然未覺這是多大的問題,對上我的視線還困惑地眨了眨眼睛。我嚥了咽口水,默默地把我的大拇指放上螢幕,輕輕的一聲系統音,手機解鎖,我看到了剛剛未退出去的微信介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