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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沒那麼瘸了，又拿了小毛巾擦茶几上的照片。

向衡看了她好幾眼，沒搭理她。

顧寒山也轉頭看了他好幾眼，有幾個瞬間兩人四目相對，但顧寒山完全沒表情，向衡覺得更氣了。

顧寒山似乎終於感應到向衡的不高興，她一邊擦著爸爸的照片一邊道：&ldo;我家裡從來沒有來過這麼多的陌生人，而且都是我的朋友。我爸爸會很高興的。&rdo;

這跟她冷漠要求自備被褥毫無禮貌的態度差別挺大。

向衡心裡一動。他朝顧寒山看過去，正接收到顧寒山偷偷瞥過來的一眼。

這是，向他示好？

沒等向衡說話，黎蕘已經被顧寒山感動了：&ldo;以後你的朋友會越來越多的。&rdo;孕婦的感情就是豐富。

顧寒山還看著向衡，似乎在等他的反應。

向衡清了清嗓子，裝模作樣地道：&ldo;在交朋友的同時，麻煩你先學習一下怎麼對待朋友？不然你爸看到肯定著急。&rdo;

黎蕘有些不滿，看了向衡一眼。

向衡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太嚴格，他對黎蕘道：&ldo;就得告訴她，太慣著不行。不然她怎麼進步？&rdo;

他看到顧寒山偷偷撇嘴，似乎有些委屈。但她沒懟回來，也沒嘲諷。

向衡心裡的怨氣忽然就沒有了。她竟然，在乎他的情緒嗎？

&ldo;顧寒山，我跟你聊聊。&rdo;向衡和藹道。

黎蕘想說話，向衡擺擺手：&ldo;我不罵她。&rdo;罵她不管用。

顧寒山沒拒絕，她把向衡領進了爸爸的書房。

向衡第一次進這屋，這屋跟客廳一樣，傢俱都是好的，看得出價值不菲，主人的經濟條件和品味都不錯，但就是除了傢俱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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