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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然呢？&rdo;向衡也反問：&ldo;他出現在現場，我們有責任做好調查。&rdo;

簡語聯想到顧寒山也出現在現場，但他沒說這個。他也像模像樣的答：&ldo;我不清楚孔明之前是否認識胡磊，但我收治他之後，沒聽他提過胡磊這個名字，也沒聽他奶奶提過。&rdo;

&ldo;簡教授是什麼時候收治孔明的？&rdo;

&ldo;五年前。&rdo;簡語道：&ldo;在醫科大附屬醫院。他出車禍，撞傷了腦子，我的一個學生給他動了腦部手術，他撿回一條命，但卻得了失語症、癱瘓、認知功能也有損傷。然後我就接手了這個病人。&rdo;

向衡道：&ldo;我看到孔明的頭上有挺長的疤。簡教授的治療包括開顱手術嗎？&rdo;

&ldo;有做過手術。我給他做了兩次手術，也是在醫科大附屬醫院。&rdo;簡語答：&ldo;我給他制定的治療方案包括很多專案。手術、行為幹預、肢體康復等等。治療到現在，他的行動力恢復了，他還會笑了。他很愛笑，對人也友善。護士和醫生都很喜歡他。&rdo;

向衡認真看了看簡語。

簡語繼續道：&ldo;如果陽陽不出現，在孔明的世界裡，應該是沒有什麼痛苦了。&rdo;

&ldo;陽陽最早是什麼時候出現的？&rdo;

&ldo;我發現的時候，是四年前給他轉院到新陽。轉院後的第二天陽陽就出現了。&rdo;

&ldo;他不是失語症嗎，怎麼交流說自己是陽陽？&rdo;向衡道：&ldo;我剛才見過他，他說話很費勁，我基本沒聽懂。&rdo;

&ldo;當時的情況確實很糟糕，但那時他奶奶活著。他奶奶叫他陽陽時，他有反應。叫他孔明，他沒反應。而且他對待我們醫護人員的態度變化很大。我也是花費了挺長時間才弄明白情況，推測出他患上了雙重人格。後來隨著治療的進展，他的表達有了一點好轉，那時候才真正確診。&rdo;

&ldo;他不能寫字嗎？&rdo;

&ldo;他的相應腦區受損，書寫能力也受影響。他寫出來的字我們看不懂。&rdo;

葛飛馳問：&ldo;這個新的人格，是因為他被虐待，或者受了什麼刺激，自我保護機制誕生出來的嗎？&rdo;

簡語沉默了一會，搖頭：&ldo;這個不好說，醫學上還有許多未解的謎團。他奶奶年紀大了，身體不好，很少來，也沒有說過孔明以前有過什麼不好的遭遇。孔明和陽陽自己也沒提過，失語症讓他也很難跟我們交流順暢。&rdo;

向衡的手機震了一下，他拿起來看，是顧寒山給他發的資訊。

&ldo;談到雙重人格了嗎？這個成因不止心理因素，腦部損傷也會。&rdo;

向衡心裡一動。

腦部損傷有可能是車禍造成的，也有可能是手術造成的。

葛飛馳還在跟簡語問孔明的病情，向衡等他們談到一個段落，插話進去：&ldo;簡教授，當初孔明的腦部手術，是你的哪個學生做的？&rdo;

簡語一愣，他對上向衡的眼睛，答道：&ldo;他已經不在本市了，他去了外省的醫院。&rdo;

向衡笑了笑，他知道自己問對了。

他道：&ldo;簡教授，我們需要孔明的所有病歷和診療記錄，包括手術檔案資料。&rdo;

簡語沉默了。

向衡再笑了笑：&ldo;麻煩你了。&rdo;

簡語認真問：&ldo;做什麼用呢？&rdo;

空氣中頓時凝結了緊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