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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專注，電腦螢幕的光映在他的臉上，顯得他眼睛很亮，眼角和眉間的皺紋很深，但臉色有些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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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辦公室，燈火通明。

負責人郭義接到通知，從樓上的解剖室下來了。他領著兩名法醫做屍體的接收手續工作。

他拉開了屍袋，檢查屍體狀況。一個法醫在一旁寫登記表。

&ldo;這跟許塘的案子有關？&rdo;郭義問。

&ldo;對，這個就是殺害許塘的嫌疑人，叫胡磊。&rdo;幫著法醫送屍體回來的小刑警答。

&ldo;摔成這樣了。&rdo;郭義感嘆。腦袋都快砸成餅了，還能被認出樣子來也算是幸運。

&ldo;他跟另一個一起掉進了電梯井裡。&rdo;小刑警道。

郭義開啟另一個屍袋：&ldo;這個嗎？這個是新的受害人？&rdo;

&ldo;新陽療養院的清潔工，叫陳常青。&rdo;

小刑警也忙著填表。

&ldo;嗯。初步看兩人身上都沒有銳器造成的傷口，多處骨折，脖子斷了，腦袋碎了，死因得解剖後確認。&rdo;

小刑警沒言聲。沒有銳器傷口，摔成這樣，死因不是挺明顯的？

郭義又拿起兩人的手看了看，指甲都挺髒的。他抬頭叫另一個小法醫拿工具。

這回小刑警沒忍住，他問：&ldo;需要驗dna嗎？我們葛隊說，這兩人應該有打鬥。那指甲裡肯定是對方的皮屑血跡之類的吧？&rdo;

郭義&ldo;嗯&rdo;了一聲，他親自動手，把胡磊和陳常青指甲裡的組織取樣，裝進了化驗證物袋，填好物證袋標籤後，交給小法醫：&ldo;申請化驗dna。&rdo;然後他轉向小刑警：&ldo;也許不止這樣，還是用證據說話。&rdo;

小刑警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和法醫繼續弄表單，把屍體上的衣服、物品全都取下裝袋、登記。

郭義又讓小法醫拿指紋錄入器：&ldo;把他倆指紋都採了，取血樣，藥檢毒檢dna檢測全套申請。&rdo;

小法醫趕緊照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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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陽家。

房門被敲響時，關陽正歪在沙發上打瞌睡。他被聲音驚醒起來開門時，臉上還殘留著睡意。

門外站著向衡。他正撥電話，電話那頭沒人接，他皺眉頭掛了。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關陽先開口：&ldo;找誰？&rdo;

&ldo;顧寒山。簡教授送她回家，但我現在聯絡不上她。&rdo;

關陽側身讓向衡進屋，道：&ldo;簡教授當著警察的面送她回去，那肯定不會有什麼危險。&rdo;

&ldo;我知道。&rdo;向衡換了個話題：&ldo;你居然睡著了？你這麼老了嗎？&rdo;

關陽沒好氣：&ldo;我三天沒正經睡過一覺了。&rdo;

兩個人一起進屋裡，向衡看到沙發上散著些案件照片，還有一張關陽兒子的照片。

&ldo;別混一起，吉利嗎？&rdo;向衡幫他把兒子照片拿出來，放茶几上。

&ldo;不看點開心的有點熬不住。&rdo;關陽揉了一把臉，在沙發上坐下。

向衡還開嘲諷：&ldo;只能看看照片，見不著人，能有多開心？&rdo;

關陽看著向衡的臉：&ldo;誰揍你了？替我謝謝他。&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