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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她說完，簡語和顧亮就都笑了起來。

顧亮道：&ldo;我看到了朝氣蓬勃、青春浪漫。&rdo;

顧寒山沒表情，對這些完全沒感覺。

簡語道：&ldo;我看到了希望。這些孩子，是未來醫學界的希望。&rdo;

階梯教室裡。

顧寒山忽地腦子嗡了一下，回憶的片段失控，雜亂地向她襲來。顧寒山猛地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不止過去的回憶，還有現在教室裡所有人的臉、髮型、服飾、表情，所有細節，一起朝她捲了過來。

顧寒山緩了一會，終於平復。她睜開眼睛，看到簡語正看著她。

教室裡有一瞬間的安靜，大家似乎正疑惑，但下一秒簡語正常講課，一切都恢復如常。

顧寒山拿出手機，低頭給向衡發資訊，向衡答應要過來。顧寒山看了看窗外，白雲卷得蓬鬆柔軟，天空藍得像剛剛洗過。顧寒山覺得挺好看的，很有幾分輕鬆的感覺。

終於等到下課。

顧寒山貼著牆站著，等人群從她前面走過。沒人擠了，顧寒山這才慢慢走了出去。

簡語還在教室裡，有好幾個學生趁下課跑到講臺上問問題。簡語耐心地給他們解答。有學生表示要考他的研究生，簡語便鼓勵他好好學習，等著他的申請。

顧寒山聽著教室裡嘰嘰喳喳的聲音，腦子裡浮現了向衡的臉。

又等了好一會，學生們終於簇擁著簡語出來。簡語跟助教打了個招呼，助教把學生們都拉開了。簡語朝顧寒山走來。

顧寒山站直了，招呼道：&ldo;簡教授。&rdo;

其他學生都往她這邊看，顧寒山也不在意。

簡語示意她一起往另一邊走，和藹問她：&ldo;你怎麼來了？&rdo;

&ldo;有些事想跟教授聊一聊。&rdo;顧寒山道。

&ldo;有時間嗎？&rdo;簡語問：&ldo;一起吃個飯，慢慢說。&rdo;

&ldo;行。&rdo;顧寒山答應了。

等跟著簡語一起出了教學樓，離開了人群，顧寒山這才又道：&ldo;我有警察朋友來接我，方便讓他一起吃嗎？&rdo;

簡語愣了愣，這時候說不方便也不合適了。

&ldo;可以。&rdo;簡語道：&ldo;哪個警察朋友，我見過嗎？&rdo;

&ldo;向衡。&rdo;

&ldo;哦。&rdo;簡語點頭。

&ldo;我做目擊證人的時候認識他的。&rdo;

簡語再點頭。

顧寒山問清楚去哪家餐廳，然後再給向衡發了資訊。

簡語問了問顧寒山昨晚休息得怎麼樣，說了些客氣話，然後轉到了正題上，問她找他有什麼事，想聊什麼。

顧寒山道：&ldo;我上午去學校了。系裡沒有同意讓我復學。說是我休學太久了，另外一個理由，是因為我的病史，他們擔心我復學後再犯病，他們怕擔責任。&rdo;

簡語愣了愣：&ldo;那真是……可惜了。&rdo;

&ldo;我想上學，簡教授。我答應過爸爸要拿到畢業證的，還要拍學士照片。&rdo;

&ldo;嗯，還要去住校。&rdo;簡語記得。

&ldo;你能幫幫我嗎？&rdo;

簡語有些為難，他是認識幾個a大的人，但跟歷史系不沾邊。恐怕是完全說不上話的。他想了想，最後道：&ldo;你們系主任叫什麼名字，我先找人問問看。&rdo;

&ldo;那邊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