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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rdo;

聶昊一邊在小本子上記著，一邊問：&ldo;胡磊的大腦有什麼異常？&rdo;

&ldo;我建議我們到新陽去，我那邊的辦公室還存著胡磊的病歷和腦部掃描片子，我可以給你們具體說說。&rdo;

聶昊與於天路對視了一眼。

&ldo;新陽的哪位醫生請你給胡磊看診？&rdo;

簡語想了想：&ldo;常鵬，常醫生。&rdo;

聶昊盯著他：&ldo;還得想嗎？&rdo;

簡語苦笑：&ldo;抱歉，事情太多了。我一時卡住了。&rdo;

這時候秘書拿著個本子過來：&ldo;3月4日，新陽的常鵬醫生預約的。&rdo;

‐‐‐‐‐‐

新陽精神療養院。

常鵬站在醫院玻璃長廊裡看著外頭的花園，傍晚的霞光照映下，花園有些迷離美感。常鵬高個子，寬肩膀，眉毛挺粗，鼻子有些大。他的手機響了，他看了號碼，再看了看周圍沒人，這才接起。

&ldo;餵。&rdo;電話那頭是楊安志的聲音，&ldo;警察給我電話了，胡磊原來那個號碼，給我打過電話，這麼久的事了，警察都在查。估計是按順序一個一個打呢。&rdo;

&ldo;沒問題吧？&rdo;

&ldo;應該沒問題。我這邊保健品醫療器械，全都是正正規規的。胡磊就是知道自己得了腦癌，病急亂投醫，想看看保健品或者康復儀之類的，有沒有對腦癌管用的。當然沒有了。後來他就再沒打過電話。&rdo;楊安志把自己對警察說的藉口說了一遍，&ldo;最重要的是後面再沒聯絡過，所以不可能查到什麼。&rdo;

&ldo;他們也找簡教授了。在胡磊的電腦上查到他的搜尋記錄，他搜過新陽和簡教授。應該很快就會來找我了。&rdo;

楊安志罵了句髒話：&ldo;所以被警察知道他是誰真是後患無窮。原本他應該已經在這世上消失了，腦子泡在福馬林裡。現在這麼拖著，很危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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