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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耿紅星就是之前搭訕顧寒山的花心小夥，如果他能聽到向衡與顧寒山的對話他肯定會委屈：明明他才是會害怕的那一個。

第25章

&ldo;所以你究竟要吃什麼？&rdo;顧寒山問。

向衡嘆氣：&ldo;點外賣吧。&rdo;他走到沙發坐下，掏出手機：&ldo;我找找。&rdo;

顧寒山沒提醒向衡是她請客。她坐在他旁邊，腦袋湊過去一起看。她想吃麵，還想吃甜的。

向衡的目光從手機螢幕上一轉，就看到顧寒山頭頂的發旋。

他多看了兩眼，忍不住道：&ldo;顧寒山，我認真跟你說，不開玩笑。你一定要提高警惕，要注意安全。尤其是跟異性接觸，你不太會應付這些，對方三兩下就能把你的底細打聽清楚。當他們知道你無依無靠，還有病史，很多事就都有可能發生。詐騙就是這麼回事，找到你的需求，抓住你的心理，然後攻擊弱點。有些騙術非常高階，上當的過程理智又自然，嚴重的等悲劇發生都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直到回看一切，冷靜仔細想，才知道自己受騙了。&rdo;

顧寒山抬起頭來，看著他。

兩個人離得很近。向衡能在顧寒山的眼瞳裡看到自己的影子。

她的眼睛大大的，明亮清澈，目光非常單純。

向衡繼續道：&ldo;我說過了，我是警察，我知道你對你父親的死亡有疑惑，我會幫你查一查，你自己不要亂冒險，好嗎？&rdo;

&ldo;可是這件事沒有破綻，連立案都不可能，你能查的也有限。&rdo;

&ldo;怎麼會，我們警察有的是辦法。&rdo;

&ldo;比如我想查梁建奇，我要看他的手機，我就這麼找你，你能辦到嗎？&rdo;

向衡一時語塞。

&ldo;你不能。因為梁建奇沒犯案，你們無權查他。現在他行政拘留，他的手機和私人物品都上交到你們警方的手裡了，但是與他犯的案無關，你們就沒有權利查他的手機。就算他的手機擺在你們面前，未經他同意，你也不能開啟。&rdo;

向衡無話可說。因為她說得對。

&ldo;但是我用我的方法，我看到了。梁建奇自己按開了指紋鎖，把他的手機相簿亮給我看。&rdo;

向衡不高興，這有什麼好得意的。

&ldo;我爸說過，公權力是好東西，但越是厲害就越要受管束。你們警察受到的限制，比我們普通人都要多。&rdo;

向衡聽明白了，顧亮做那些危機處理時肯定私下裡做了些越界調查的事，才會跟顧寒山說起這些。

顧寒山的思維已經不同常人，再有一個這樣劍走偏鋒的爸爸領著她。他帶著她處理工作上的那些事，他把那些調查資料輸入她的腦子，訓練她怎麼調取篩選，哪些有用，有什麼用。也許他還教她人性的弱點，教過她怎麼利誘威脅。她學了半調子，卻想用來做偵探。

顧寒山繼續道：&ldo;任何事都是兩面的。就像刀一樣，你想用它切水果，它可能把你的手割傷。但你想切水果，還必須用它。法律也不是十全十美，但大家都得遵守它。&rdo;

&ldo;你知道這點就好。&rdo;向衡警告她。她那打算殺人報復的心思，最好收起來別再想。

&ldo;所以要利用好它。&rdo;

向衡：&ldo;……&rdo;他們是不是又沒在講同一件事。

&ldo;我不害怕，向警官，如果有人真的要傷害我，我會反抗的。我就算殺了人，那也是正當防衛。&rdo;

向衡：&ldo;&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