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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娘乖乖點頭,前世的她的確太過蠢笨,才能為了個男人惹得爹孃傷心。
自己被教養得嬌氣任性,等見到一個陌生男子便當個寶一樣,又哪裡想到會傷了爹孃的心?
因而她起身下床恭恭敬敬與爹孃行個禮:「是我不對,害得爹孃為我擔心。」這禮行得發自內心。
恆老爺見女兒醒來後便乖覺懂事,不似往常吵鬧任性,與夫人齊齊對視一眼,都覺老懷大慰。
至於那落水一事,曼娘笑道:「我可不是為了什麼外人,我是要摘荷花入饌。還請爹孃叫下人幫我散播一二,免得外頭傳出去什麼閒話。」
說罷,她沖爹孃眨眨眼睛:「古有王祥臥冰求鯉,今有恆曼娘入池採蓮,不是一段佳話?」
恆夫人被她逗得嘴角一歪就要笑出來,可還是生生壓下去,用指點她額道:「你別糊弄爹孃,能瞞過外人還能瞞過你爹孃?」
恆老爺則頗為欣慰:女兒學會了遮掩過失不叫外頭傳出閒話,單是這一點就已經勝過從前許多。
一家人正親親熱熱,忽聽得屏風外頭有人急切道:「老爺,不好了不好了!」,這是恆家大管事恆福的聲音。
曼娘一想就明白了,自己落水後倉促中被送到了父母所居的檀染堂,是以大管事也尋到了此處。
恆夫人神色有些遮掩不住的慌張,恆老爺掩飾般地沖曼娘一笑:「無妨,無妨,我和你娘出去看看,你安心躺著。」隨即便與恆夫人出了內室。
能叫大管事驚慌失措的只怕不是小事,曼娘納罕,前世這時候恆家安然無恙,沒聽說過有什麼大事啊……
她忙起身躡手躡腳走到屏風後頭偷聽。
「這可如何是好啊老爺!」一向穩重恆福的聲調透著慌亂,「趙大廚和丁大廚幾人適才盡數被孫家帶走了!我去攔人,才知孫家早就暗中挖走了他們!後廚只剩下幾個幫廚了!」
「什麼?!」恆夫人滿是焦灼,「可後天就是何知府家老太君過壽的日子了!她老人家可是提前訂了咱家的席面……」
「孫家欺人太甚,先是在我們酒樓旁開酒樓,又是原樣偷我們菜式,說不定在官府揭發我們恆家酒樓匿稅的也是他們!如今連我們幾位名廚都盡數撬光……」恆福嘆口氣,「要是早點帶走我們還能尋訪別的廚子來應急,如今可如何是好!」
「他們就是故意挑了此時。「恆老爺沉吟,「應當是早就撬走了人卻故意叫那些廚子們不聲張刻意選在開宴前一天齊齊走人,要的就是在這節骨眼上生事。「
恆夫人的聲音已經帶了些許哭腔:「若壽筵不能辦,恆家非但得罪了何知府更是顏面掃地……」
「噓——莫要被曼兒聽見惹得孩子憂心。「恆老爺壓低了聲音小聲道,「我們去外書房商議罷。「說罷幾人便走了出去。
原來這時候家中酒樓就已經經營困難了麼?
曼娘站在原地細細回想。
前世這時候常見爹爹早出晚歸神色匆匆,眉宇間有抹不去的疲憊。
那時候爹爹應當就在發愁酒樓的事情,而自己當時竟然還因為殷晗昱做帳房的事情又是絕食又是溺水,鬧得雞犬不寧。
羞愧從心裡升起,年少時她被寵壞,讓爹孃操碎了心。
曼娘歪著腦袋拼命回憶,父母刻意隱瞞加上她被嬌寵得不知人間煙火,如今回憶只隱約記得恆家一個產甜瓜的莊子被賣了,她也是吃不到甜瓜才知道了此事。
如今想來當時父親一定是拿了這筆錢去四處打理掩蓋了匿稅之事。
前世何老夫人的壽筵也如期舉行,只不過聽說那壽筵是孫家所辦。
想必前世孫家費盡心思得了壽筵這在浦江大戶人家前頭露臉的機會,孫家也的確因著壽筵名聲鵲起與恆家抗衡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