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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人看得酸溜溜的,誰知官家還沒說完:「宋將軍家的宋簡議、泓瑤帝姬家的陳雪所、永世侯世子周岑這三個也是出息的,聽說牧傾酒要去北疆,他們一個兩個求到朕這裡來要同去同生共死,朕覺得很好,也一併領差事。」
羽林衛本是官家身邊侍衛,任命誰是官家說了算,是以官家此舉也不算越權。
宰相們便不好反對什麼。
而宋家、陳家、周家這三個紈絝的父兄有不少與成國公一樣適才還彈劾過牧傾酒,此時見家中這些兒子們有封賞,當即一個兩個愣在了原地。
最後還要捏著鼻子謝過官家恩賜。
與牧傾酒站在一起的貴族子弟們一個兩個封了賞,官家心思如何一下便知,朝堂上諸位大臣們也不再爭執,沒趣得散開來。
下了朝遊徵還沒顧上跟太子商量對策,就被路過的百姓砸了臭菜葉子。
他猶自一臉懵,護衛正要上前懲治那百姓,卻聽得百姓高喊:「這廝構陷冠軍侯,是個主降的賤坯子!」
冠軍侯是什麼人?
揭竿而起少年郎,一呼百應橫掃千軍,臨安百姓心中戰神般的存在,豈能容人構陷?
何況對方還是日前最敏感的「主降派」,這些天雖然朝堂最終認定了和平解決,可百姓們心裡卻始終憋著一口氣。
於是旁邊百姓們立即義憤填膺,抄起手邊最趁手的傢伙一舉而上。
遊徵也被人喊做「奸臣」人人喊打。
他的侍衛雖然勇猛,卻攔不住群情激憤,攔住了這個那個又傷人。
遊徵雖然身手了得,但俗話說亂拳打死老師傅,哪裡擋得住臨安城裡的百姓?
這不,剛躲開個爛菜葉,又被個臭柿子擊中。
他抬起頭,卻是自己想都沒想到的人——「曼……曼娘?」
「原來?是你?」遊徵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
這才明白為何自己會剛出宮門就被百姓圍堵,必然是曼娘鼓動了周圍的百姓。
可他想不通為何自己剛走出朝堂曼娘就得知了訊息?朝堂之事又如何是這麼快傳到曼娘耳朵了的?
曼娘毫不畏懼與他對視,旋即拍拍手裡的爛柿子,又抄起個缽大的酸瓜扔了過去。
前世今生,終於要狠狠出這口惡氣。
最後還是侍衛喚來了臨安府的府尹衙門才驅散了百姓。
曼娘看看遊徵鼻青臉腫的狼狽樣子滿意地點點頭,旋即招呼百姓:「諸位辛苦了,請嘗嘗我們八珍樓的脆炸蟹鉗菱角!」
而後不知從哪裡拿出一籮筐油炸過的蟹鉗,那蟹鉗各個都有半拉子手掌那麼大,撬開了個口子,裡頭釀著蟹肉和菱角,看上去就美味不已。
百姓們有認得恆曼孃的,便笑著打招呼:「這不是恆家酒樓少東家嗎?」
曼娘笑眯眯點頭,毫無適才的凶神惡煞,還將蟹鉗遞過去:「快嘗嘗!還是熱乎乎的。」
「少東家可真是毫無生意人的銅臭氣息,還與我們百姓站在一起。」有人誇讚。
曼娘笑得眉眼彎彎:「那是自然,大惡人定然是人人得而誅之。」
遊徵在旁聽得一清二楚,一口牙都幾乎咬得稀碎。
金黃的油炸外殼下面是雪白的蟹肉與菱角混合的餡料。
一口下去簌簌掉渣。
裡頭蟹肉鮮美,細細嫩嫩,菱角則鮮甜水靈。
香氣四散。
百姓們紛紛咽起了口水,有些不識得的人問:「這是誰啊?」
別人好心給他普及:「這是恆家少東家,開的恆家酒樓與八珍樓都是了不得的大買賣。」
「好人啊,能站出來反對永嘉侯世子的也算是個良心商家了,我定要去這家酒樓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