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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消氣的意思。唐近樓估計比完劍後定逸可能更加危險,因此有心想要先行離開,只是這樣做未免太過不講義氣。唐近樓想,反正倒黴的是令狐沖,他怕什麼,躲什麼躲?
恆山劍陣,江湖聞名。因為女子使劍,未有成就之前原本便要遜於男子,因此恆山派的高手便想了個法子,創出這套劍陣,此後恆山弟子行走江湖,大都以這劍陣卻敵,恆山派的一半聲名可說是由這劍陣成就的。
七名女尼腳下移動,將令狐沖圍在裡面。令狐沖站立不動,任由七人圍著他轉圈。良久,恆山弟子終於擺好了陣勢,齊聲發出“哈”的一聲,同時出劍,向令狐沖刺來。這七人所刺方位各不相同,分別刺向令狐沖的頭,喉,胸,腹,腰,背,肋,既功且守,當真是精妙非常。
可惜再精妙的陣法,也要看看是誰來用。
令狐沖身子一轉,長劍在手中一圈,只聽乒乒三聲響,面前的三劍已經被他擋了下來,而另外四劍卻隨著他身子一轉,留在了背後。
眾女尼練劍多年,絲毫不亂陣腳,長劍一轉,各自變招,仍是刺向令狐沖身上七處要害,但劍尖所指,絕無錯亂重合之處,顯然七人在這套劍陣之上侵淫良久。令狐沖故技重施,身子一側,避過了幾劍,其餘的劍仍是被他的長劍輕鬆擋了下來。
定逸微微點頭,道:“養吾劍法,名不虛傳。”
唐近樓則是比較自己和令狐沖的養吾劍,心道:“就這養吾劍的修為,我可比他要強的多了。他雖然劍法用的很好,卻是隨性恬淡,與養吾劍儒家養氣之意大不相符。”
這時候,劍陣中眾尼的移動速度漸漸加快,出劍速度,劍上威力也是漸漸加強。令狐沖長劍護住全身,在身周舞得水潑不進,同時步伐也是加快,只聽金屬相擊之聲不斷,恆山弟子的長劍始終攻不進令狐沖身週三尺。
定逸面露微笑道:“嗯,江湖傳言,令狐沖劍法頗高,深得嶽師兄真傳,果然如此。我看他的劍術,只是火候還差些罷了。”
唐近樓大為鄙視,心道:大師兄明明要輸了,你卻說他深的老嶽真傳,難道老嶽真傳連你恆山二代弟子的劍陣都破不了麼?又想:儒家最為講究一個“厚積薄發”,令狐沖居然恨不得將全身力量都用處來施展這養吾劍法。這路劍法是再也難以使不下去了,看來他很快就要換一路劍法,只不知他準備用哪一路劍法來應對,若是“希夷劍”,那勝負可就快要分出來了。
要知道“全力施為”和“用盡全身力量”絕不是一個意思,令狐沖施展養吾劍,劍意與劍招不符,即使將全身內力調動,也難以防禦恆山的劍陣,因此到了非換招不可的地步。
七尼劍陣又是一變,氣勢再增,七人輪轉錯位,上下進擊,左右有序,比起前兩陣不知要精妙多少,定逸和唐近樓都是精神一震,知道就要分出勝負了。只是兩人顯然都認為自己這邊的人要贏。
令狐沖見情勢危急,面色一變,終於祭出了“希夷劍法”,長劍一出,原本舞得虎虎生風的長劍竟在頃刻間便得聲息難聞,令狐沖擋開當先的兩隻長劍,隨後上一劍,下一劍,看似雜亂無章的攻擊卻是恰好遞在恆山弟子陣法的移動路線上,幾名尼姑被突然冒出的劍尖嚇了一跳,或躲或擋,卻將原本天衣無縫的陣法瞬間大亂。
唐近樓一縮脖子,知道這場比試差不多就結束了。恆山劍陣雖然精妙,可是這幾名弟子實在是太嫩了,組成的劍陣練得再多,也還是菜得很。令狐沖全力一出,這劍陣竟連一招都沒有撐過就散了。
唐近樓偷偷看了看定逸地臉色,原以為她已經面色鐵青,準備發火,沒想到定逸卻是一片平靜,看不出心裡在想什麼。唐近樓心道:莫非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令狐沖佔盡上風,希夷劍隨意揮灑,便將七名弟子逼得再也無法組成陣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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