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鳩尤神劍12(第1/7 頁)
“如今咱們濯州刺史張行張大人幾十年前曾任太巖令。我記得那年仲夏,他突發惡疾,四肢生滿膿瘡,鬚髮盡落,危在旦夕。張夫人來我們善華堂問藥,是我以百毒玄蜂針化解了張大人體內的瘴氣。我每日午初三刻去他府上治病,未時才離去。祛瘴之時,我便與他論世事、議古今。張大人很賞識我,與我結拜。一年後他升任濯州都慰,恰好太巖府衙空缺了縣丞之職,我便得他舉薦,補了這個職。不過我心性散漫,做了幾年官,又向張大人舉薦了十餘人才,便辭去官職了。”
“這位張大人可是仙門中人?”
鹿連城道:“非也。”
“這便怪了,但凡有些頭面的人物,免不得佩戴符籙傍身,豈會侵染尋常毒瘴?若果真遇上修為精深的仇家施瘴,普通凡人是活不過半個時辰的。除非……”
“你這些疑惑,我也是有過的。然而其時,張大人乃朝廷命官,我只是布衣草民,哪能多嘴過問事發因果。所以張大人不說,我也只當不知就裡了。”
蘇榮並不深究,只看著迎面而來的一家五口。走在中間的男孩子衝她一個勁地笑著,她便回以笑臉。鹿連城留意到她頭上新簪的髮釵,停步,取下腰間那塊玉,說:“你昨日贈我髮釵,我這塊玉,你便拿著吧。”
蘇榮瞥那玉佩一眼,道:“你快收好吧,我要你這些東西做甚?我當真收了你的玉,叫師姐們發現,那還了得?”
“你不收下,真真傷了我的心。”鹿連城拿起蘇榮的左手,將玉佩擺在她手心,道,“你若明白我的心,便收下這塊玉,丟在長白山腳下也罷了。”
蘇榮握著玉佩,說:“我本是世外人,你又是有婦之夫,我竟不知,你能有什麼心思,我又為什麼要明白你的心。我贈你髮釵,是我的事,你莫要妄自揣測我的用意。”
說著話,蘇榮將玉佩還給鹿連城,也不多看他一眼,兀自向前走去。此後幾日,鹿連城幾乎天天都去薛府,蘇榮卻刻意躲開他,不到萬不得已是不同他說話的。蘇榮雖八歲上山,對於俗世的男女之情,一點也不陌生。可是陌不陌生是一回事,了不瞭解又是另一碼事。若鹿連城尚未婚配,蘇榮確有嫁與他的心思。這鹿連城雖說不上英俊瀟灑,談吐間卻有一股仕人的儒雅風采,乍看去,竟與蘇榮的二哥有幾分神似,十分親切。然而仔細想來,鹿連城再好,終究是薛家女婿,糾纏下去於己於人又有什麼益處呢?對蘇榮來說,斷掉鹿連城的心思,也就斷了自己的三分指望,指望沒了,自己的牽掛、痛苦也就沒了。只是每夜睡下,望著月色迷濛的窗,多少有些心有不甘而已。
那些日子,葉琮一天天好轉,體內煞氣雖有殘餘,血魄已經恢復了七八成,只是心神不寧,每晚夢魘,白天又懶懶的。有一日,蓮香子為葉琮療傷完畢,顧乘風隨即進屋,授他鳴鳳昊天符的法門。葉琮打小修習崑崙山白澤觀的法門,真元脈息過於陰柔,本無法修煉重明觀法門。好在他修為粗淺,衝、任、陽維三脈未通,顧乘風傳他一縷真元、一闕金蟬咒,以金剛指訣為他開出雲門、鳩尾、天宗、大椎諸穴,助他衝破法門。葉琮銘記法門要義,將真元運入靈臺穴,憑那一闕金蟬咒,化真元為兩股紫氣,流抵勞宮穴,於雙手掌心化出符文。
見葉琮大功告成,顧乘風說:“論威力,這道鳴鳳昊天符只算得入門,但它妙在樸實,就算是玄鶴、白澤二派的弟子,只要修行尚淺,亦可催動法門。不過正因如此,這符籙作不得當家的法門,若遇修為勝你一倍的敵人,靠鳴鳳昊天符取勝是絕無指望的,但是憑它脫身保命,應該足用。”
葉琮行三清指訣,真元沉入丹田,道:“方才你打入我體內的那股真元怎如此剛猛?竟在我命門、天宗、玉枕間橫衝直撞。”
“你脈息乃白澤觀一路,我真元入你三脈,水土不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