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鳩尤神劍73(第1/7 頁)
李冬尋道:“的確如此,我自己是四柱純陰之體,我雙親卻都是四柱純陽的。”
“四柱純陰已屬不易,若要父母皆為四柱純陽,恐怕是萬中無一的。”鹿連城道,“可見仙姑資質卓越,令人好生羨慕。”
李冬尋搖頭嘆道:“世人都贊牡丹豔冠群芳,卻不知多少牡丹,正因花枝俏麗,慘遭荼毒。凡間有句古語,說福之為禍,禍之為福,化不可極,深不可測也,四柱純陽之體在旁人看來甚是豔羨,你竟不知,我父母恰恰因此早亡。”
蘇榮問道:“莫非李師姐的雙親也是仙門中人?因這四柱純陽之體,練了邪門的法術以至傷及根本?”
“我不足十歲便沒了父母。至於他們的死因,確與他二人四柱純陽之體有關。不過他們倒不是因為修煉法門才丟了性命的。我母親毫無法力,我父親也只略有些仙門法術,對於飛昇化仙之事,他們是半點指望也無的。”李冬尋道,“我父親原是當今西梁國嶽王府上一名家臣。老王爺還在的時候,我父親已在嶽王府上當差多年了。後來因緣際會,我父親從山賊手中救下我母親,二人便結為夫婦。我八歲那年恰逢武勝大司馬遇刺,中了奇毒,其子鍾至賢藉著他的名義四處尋覓解毒之方。後來是境魔之徒玉面判官入府,探過鍾武勝病況,告訴鍾至賢,要解鍾武勝身上的毒,需找到一對心意相通的夫妻,四柱皆為純陽,取其精血煉化丹丸。”
蘇榮道:“莫非那老嶽王竟將師姐父母獻與鍾至賢?”
李冬尋道:“我父親對這位嶽王定是信任有加,才將我母親四柱也屬純陽一事告之於他的。我想我父親做夢也想不到,他對嶽王府衷心耿耿,老王爺才死,他便遭了殃。老嶽王在西梁一眾藩王之中本無多少地位,如今在位的嶽王也正是因為將我父母獻出,此後才成了鍾至賢的心腹,同晉王之流平起平坐了。”
翁紹澤道:“可是我聽說,那武勝大司馬遇刺後不出三月便一命嗚呼,莫非其中出了差錯?”
李冬尋冷笑道:“哪有什麼差錯,根本是玉面判官和鍾至賢各懷鬼胎,二人都存了私心,鍾武勝又豈會有活路呢?那玉面判官拜在境魔門下,境魔的大須彌萬相功裡有一道法門,叫作冰靈神甲,需以孩童元神淬鍊。這孩童必須四柱純陰,其父母卻須四柱純陽。玉面判官所以對鍾至賢說,四柱純陽的夫妻可醫治鍾武勝,不過是藉機尋找練功的孩童。你們想,那西梁國內,論權勢,誰又比得過大司馬?鍾武勝病重,地方官員自然是挖空心思進獻四柱純陽的夫婦,那玉面判官再從這些夫婦的子女中挑出四柱純陰的孩童,自然是省心省力了。”
蘇榮道:“這些邪魔果然狡猾。”
“狡猾的又何止邪魔?其實鍾至賢假鍾武勝之名四處尋覓四柱純陽之人,完全是為他自己!他自知仙根幾近於無,單靠大司馬府中的慈靈泉水,他陽壽也難過百歲。他府中又不乏奇人異士,自然知道如何以四柱純陽之人煉化金丹延年益壽。不過假借他父親之名做這等慘無人道之事,他既得了好處,又不必背個殘暴的名聲,實在一舉兩得。真要比狡猾,那玉面判官倒未必是鍾至賢的對手哩。”
鹿連城問:“那麼仙姑是如何逃過玉面判官魔爪的?”
李冬尋道:“說起來,我還要感謝大司馬府中一位馬伕,他一年總要來我家中小住幾日,因與我父親結拜,我喚他李三叔。我記得此人談吐粗鄙,加之身形矮小,滿臉橫肉,不是個討喜的人。如此一個平平無奇的馬伕如何與我父親做了結拜兄弟,著實令人費解。”
蘇榮問:“李師姐不也如我一般,是罪臣之後嗎?”
“我祖父曾在朝廷當差,後來確實因言獲罪,病死獄中,家業也充了公。我祖母雖營生艱難,卻供我父親飽讀詩書,又拜師修習仙法,後來方得嶽王府賞識。我想我父親所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