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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竇澤繃不住樂，笑罵：&ldo;你理由怎麼那麼多？&rdo;

&ldo;行不行？&rdo;

&ldo;不行！想都甭想。&rdo;竇澤把他推開，終於脫掉了那件襯衫。

霍司明還想纏上來，門被敲了兩下，霍啟安的奶音在外面喊：&ldo;爸爸，我要洗澡。&rdo;

竇澤趕緊答應了一聲：&ldo;馬上來。&rdo;

外面安靜了，竇澤用腳輕輕踢了踢霍司明的腿，說：&ldo;你以後對孩子溫柔點兒，今天的事情很能說明問題，雖然豆豆撒謊不對，但你也要改變對孩子的方針策略，不然弄得以後都不親你了。&rdo;

霍司明諾諾稱是，又說：&ldo;我去給他洗澡，一會兒回來刮毛。&rdo;

竇澤伸腿虛踹了他一腳，笑罵：&ldo;滾蛋，做夢！&rdo;

霍司明佯作被踢中倒在床上，又爬起來親了親他才走。

霍啟安正在玩具室裡擺弄飛機模型，見來者是霍司明，有點失望，小肩膀塌下去。霍司明一伸手，他就乖乖從地上爬起來遞手過來，霍總看著他垂著的小腦袋，心裡柔軟。霍啟安的面部輪廓隨了他，但那雙又圓又亮的大眼睛卻像竇澤，性格也活潑開朗，抖起機靈來大眼珠子一轉一轉的。霍司明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瓜，領著他到了樓下的浴室裡，一邊給他脫衣服一邊問：&ldo;你是不是不喜歡爸爸？&rdo;

霍啟安嚇得立刻抬起頭，瞪著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撇著嘴無辜地說：&ldo;沒有！&rdo;他眼角泛紅，要哭了似的，又重複了一遍：&ldo;我沒有不喜歡爸爸！&rdo;

霍司明笑著用大手摸了摸他的眼睛：&ldo;嗯，沒有。&rdo;然後兩手撐著他的腋下把光溜溜的小朋友抱到浴缸裡，一邊往裡面放熱水一邊給霍啟安戴上寶寶洗頭帽。

霍啟安委委屈屈地、試探性地悄悄拽了拽霍司明的衣服，霍司明一邊用花灑給他沖頭髮一邊問：&ldo;怎麼了？&rdo;

&ldo;……爸爸是不是……是不是不喜歡我？&rdo;霍啟安像是鼓足了勇氣，垂著眼睛不敢看他，過了一會兒，睫毛一顫一顫地沾了淚花，撇著粉嫩嫩的嘴角問：&ldo;我是不是不是爸爸親生的？&rdo;

&ldo;……&rdo;霍司明哭笑不得，關了手裡的花灑，一邊塗了洗頭膏給他揉頭髮一邊問：&ldo;為什麼會這麼想？&rdo;

&ldo;我覺得爸爸不愛我。&rdo;霍啟安的金豆子一顆一顆往下掉。

霍司明看著覺得又心疼又好笑，伸手用沾著泡沫的拇指給他抹淚，順便洗了把臉，說：&ldo;為什麼會這麼覺得？&rdo;

霍啟安被他弄得滿臉都是泡沫，皺著眉也不哭了，抿著嘴伸著舌頭噗噗往外吐泡沫：&ldo;爸爸，你把泡沫都弄我嘴裡了。&rdo;

霍司明笑著衝掉手上的泡沫，幫他擦了擦嘴，又捏著他的鼻子叫他擤鼻涕。霍啟安就著他的大手擤了把鼻涕，霍司明故意攤開手叫他看自己手上髒乎乎的東西，一邊轉身去盥洗池洗手一邊問：&ldo;爸爸愛不愛你？&rdo;

&ldo;……&rdo;霍啟安無言以對，那點小感傷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自己捧起浴缸裡的水洗了洗臉。

竇澤下樓的時候，他們已經洗好了，霍司明用浴巾包起洗得香噴噴的霍啟安，叫他坐到馬桶蓋上，正在給他吹頭髮。霍啟安像個被蹂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