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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司明笑著點點頭，對他說：&ldo;中秋快樂。&rdo;

竇澤也忍不住跟著他一起翹起嘴角，亦說：&ldo;中秋快樂。&rdo;

因怕再次被竇源發現，霍司明的車便沒開到醫院裡面，竇澤徒步行至病房樓下，果然見到竇源下樓，心裡暗自鬆了一口氣，與她打招呼：&ldo;姐。&rdo;

&ldo;誒？你來了？&rdo;竇源手裡還拿著從病房捎下來的垃圾，說：&ldo;跟我一起去買菜吧。&rdo;

竇澤的公文包已經叫霍司明捎回家，此時手裡只拎著一盒月餅，竇源看到，問他：&ldo;你買的？&rdo;

&ldo;不是，朋友送得。&rdo;

&ldo;我們單位也發月餅了，感覺你這個看起來更好一點兒。&rdo;竇源打量了他手裡的月餅盒一眼，又說他：&ldo;你肚子怎麼越來越肥了？&rdo;

&ldo;……單位伙食好。&rdo;竇澤垂著頭胡亂找了個藉口。

竇源只當他是不好意思，便說：&ldo;這還沒上年紀呢，就長個啤酒肚，將來娶媳婦兒可怎麼辦？你也剋制點兒，減減肥。&rdo;

竇澤嘴上應承著，心裡卻說不出苦。

姐弟二人在醫院門口的飯店裡買了一些熟食，回來的時候，劉青已經備好了碗筷，見竇澤也跟著一起回來，說：&ldo;我剛剛還跟你爸嘀咕，怎麼現在還不來，還以為你今天又要加班。&rdo;

竇源說：&ldo;我剛下樓就碰見他了，當即抓了個壯勞力。&rdo;

一家人說說笑笑，將食物擺到了病房陽臺的小茶几上，圍坐成一個圈，南南窩在竇澤的懷裡，小口吃月餅。她把外面的蓮蓉和月餅皮都吃了，只剩下一個蛋黃，託在手裡，小聲說：&ldo;我可不可以不吃蛋黃？&rdo;

原本這種吃剩飯的活兒都是竇愛國來做，如今卻不行了。竇澤最愛的就是蓮蓉裡的蛋黃，從她手裡撿來丟進嘴裡，又被竇源數落：&ldo;還吃，你都吃了一個了，這玩意兒熱量最高。&rdo;

竇愛國笑著說：&ldo;過節呢，多吃點兒也無妨。&rdo;接著又說：&ldo;小澤，你也確實該減減肥了，年紀輕輕，快趕上我手術前的體格兒了。&rdo;

竇澤嘴裡嚼著蛋黃點頭，心裡又驚又怕，不免想到霍司明，想他一個人在家裡幹什麼，吃晚飯沒有？此時會不會已經在公園門口等著接他回家了？再看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圓，今天天氣好，賞月也合意。

他腦海里已經在跑馬場遛了一圈兒，便沒聽見劉青說話，還是竇源喊他，他才聽見。&ldo;想什麼呢？媽喊你都沒聽見。&rdo;

&ldo;……昨兒晚上趕表格，睡晚了。&rdo;他擔心霍司明在公園門口久等，便找了這麼個藉口，一會兒也好早些開溜。

果然劉青說：&ldo;哎呀，那你一會兒早點回去，睡不好可不行。&rdo;

竇澤抓了一把花生問：&ldo;您剛剛想跟我說什麼？&rdo;

&ldo;我說，霍先生也不知道怎麼過中秋，像他們那種人家，應該得擺宴會吧？&rdo;

竇澤聽著她的話，又想起霍家的宴會，不禁開始想像，霍司明前幾年的節日都是怎麼過得，在家人的冷嘲熱諷中巋然不動嗎？一副心腸又軟了，不自覺便嘆了口氣。

竇源聽到，笑著問：&ldo;說人家擺宴，你嘆什麼氣？&rdo;

&ldo;擺什麼宴也不如咱們一家這樣和和睦睦圍在一起吃月餅。&rdo;他又伸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