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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花香。此時天寒地凍便顯得蕭條，光禿禿的樹叉紮在窗外，只剩下軀幹上快要壓彎了臂膀的雪。

竇澤走過去將窗簾拉上，竇愛國聽到聲響，眯著一隻眼睛看他，說：&ldo;小澤，以後要是下班早，就來陪爸爸吃點兒飯。&rdo;

&ldo;……&rdo;竇澤愣了一下，答應了一聲：&ldo;好，爸，我以後都來早一點兒。&rdo;

竇愛國含著朦朧的睡意笑笑，說：&ldo;那也不用，你忙你的，就是偶爾早了過來就行。&rdo;

竇澤走過去又幫他掖了掖被角，才說：&ldo;行，您睡吧。&rdo;竇澤關了電視機坐在床邊，一直等到他睡熟才出去。

客廳裡已經結束了晚飯，竇源在外面的水房洗碗，謝小南則坐在沙發上陪著劉青看家長裡短的電視，見他過來，蓋著小毛毯的腿挪了挪，往旁邊又讓了一個位置。

竇澤說：&ldo;我不坐，我去找你媽媽，你陪姥姥看電視吧。&rdo;

謝小南便點點頭。

老人家吃完飯就犯困，劉青微張著嘴，歪著頭靠到沙發背上，竇澤進屋去給她拿了件厚外套蓋上，才出去。

竇源洗好碗，又洗了一些水果，兩手正艱難的幫它們擺放位置，以期得到最大的平衡，使它們都能順利被運回病房去。竇澤上前幫了她一把，將碗拿了，叫竇源捧著水果筐。兩人將東西放回病房，又出來，到一貫談話的樓梯間去。

&ldo;下個星期開始就不去上班了，我準備年前去外地考察一下廠房的事，年後要是能開始幹活就最好了。&rdo;樓梯間裡沒有暖氣，竇源身上披了一件羽絨服，看著竇澤說：&ldo;南南恢復得好，快出院了，我跟媽商量了一下，準備叫她們還回那間出租房住，辛苦你平時多看顧這邊一點。&rdo;

竇澤皺了皺眉，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說：&ldo;你一個人去外地不方便，不如我陪你一起吧。&rdo;

竇源笑笑：&ldo;沒什麼不方便，之前也是走南闖北的出差，沒事的。&rdo;她輕輕拍了拍竇澤的肩膀說：&ldo;就是辛苦你了，爸這邊你多操心一點，有什麼情況隨時給我打電話。&rdo;

竇澤下樓之後，外面怒號的北風還沒有停歇的意思。

霍司明護著他出了樓道，兩人上車才問：&ldo;今天情況怎麼樣？&rdo;

&ldo;老樣子。&rdo;竇澤說了一句，摘了頭上的帽子，思索了一會兒說：&ldo;我姐下個星期要去外地考察廠房的事，南南也馬上要出院了，她的意思是叫我媽帶南南迴出租屋去住。我想……&rdo;

霍司明沒急著說話，而是慢慢發動了車子，聽他說：&ldo;要是她們回那邊去住，我媽每天又得兩頭跑，肯定顧不到我爸，可是叫南南一直呆在醫院裡也不現實，我想……&rdo;他又說了一句我想，可是覺得有點強人所難，沒有說下去。

霍司明轉頭看了他一眼，握了握他的手說：&ldo;叫南南跟我們住一段時間吧，把書房的沙發床換成小床。伯母人老了，也沒有那麼大的精力。&rdo;

竇澤抿著嘴翹起嘴角看他，忍不住說：&ldo;霍司明，你真好。&rdo;

霍司明笑笑，說：&ldo;你姐將來要是開始辦廠跑業務，大概多得忙的時候，別墅那邊的客房多，到時候不管是南南還是伯母，過來住都方便，郊外空氣也新鮮，適合養老。&rdo;他一向最討厭與親戚有瓜葛，霍家的那些人個個磨牙吮血如豺狼虎豹，早被他打發得四散到偏遠地區去，卻因了竇澤的緣故，連帶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