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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事霸道,說一不二,竟是人人畏懼!偏她心機厲害,嫁妝裡頭拿了多少錢出來,定要打個借條,寫明償還日期。張家幾個家底,被張炳才花費殆盡。那兩個老的只好在她面前陪了笑臉,小心翼翼,只恐這個身份高貴的新婦,一不如意,回了孃家,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張炳才一向驕縱,如今卻是苦不能言,心中只怪大伯如何替他求了這麼個母夜叉回來!哼,難怪,早已說過各人顧自己那攤子事,忽地說給他求了門好親。除了嫁妝豐厚些,一個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如斯醜陋,哪裡好來?她那遠房伯父,雖說位高權重,卻是連面都沒見著呢?還不是大伯他們得的好處!
張炳才頓時有一種被售賣之感!
然那頭卞氏已爬進被子,往身上壓來。
張炳才心中哀道:罷了,看在她帶來的嫁妝份上,弄她一回。
少不得打起精神,狠狠將卞氏弄了一回。他心底惱怒,絲毫沒有憐花惜玉之心,只圖快些完事。
誰知那卞氏竟是十分歡喜,哼哼唧唧的受用不已。心中猶自盤算:原來竟是怕了我回孃家,日後只拿了這一處來要挾,不怕他不下力!
張炳才卻是越做越悲哀,往日只有女票人的,今日竟似他被人女票了?
兩人一處合了,兩處心思,也做的驚天動地。
張宅人盡皆知,郎君無事,生龍活虎,與卞氏將那結實的拔步床搖晃了一下午。
宅中僕人紛紛丟了手頭活計,尋了隱蔽處互通訊息,到最後此二人之床上戰鬥是這樣子的:
“卞娘子一個餓虎撲食,便將郎君撲倒,竟叫他動彈不得哩!”
“郎君勇猛,豈是被人欺負之人。定是郎君想嚐嚐那婦人在上的滋味,嘻嘻嘻……。”
“那楠木做的拔步床,清平縣第一床,何等結實,居然叫做的散架了,嘖嘖嘖……。”
“可不,連房梁都震動了呢,外頭屋簷下燕子窩也掉了下來,掉了一窩的乳燕。造孽啊!”
……
容娘卻有些不好,她腰上傷口,早已化膿,如今竟有潰爛之勢。早先著涼燒了一回,如今這傷口潰爛,身子竟又開始發燙,且來勢兇猛。
容娘以手撐地,費了大勁將身子側臥,身上的傷口被地上的草茬刺到,似是刺破了瘡口,尖銳的痛。她深吸了一口氣。
身上燙的很,連帶的腦袋也昏昏沉沉,不辨日夜。
六郎,六郎……。
容娘趴伏在乾草堆上,心道,為何如此難受,莫非我要去了麼?若是死在此處,神不知鬼不覺,從此與六郎便是天人永隔!
她微微張了張眼睛,屋子裡仍是暗沉一片。
這天,竟是不亮了麼?
她閉上眼睛,渾渾噩噩睡去。
……那是什麼?為何竟似東京家中的模樣?阿爹的鎧甲掛在架子上,那個細心擦拭的是娘啊,旁邊那個小娘子,嬌憨的靠在娘身上,吮著飴糖。那是誰?
東京的一切隔的那樣遠,如何今日這般清晰?
娘,你回頭,給容娘瞧一瞧,給我瞧一瞧……!
容娘哭泣著朝娘伸出手去,多想要碰一碰呵,那溫暖的身體,似能驅趕寒冬,驅走惡魔。
那小娘子嬌笑著,拉了孃的手往外拖。她是誰,為何奪了我的娘去?
容娘心中著急,極欲去阻擋。然身子沉重,竟是不能挪動絲毫。她大驚,開口呼喚,口中竟然沒有聲音!
她眼睜睜的看著那二人要開門而去。忽地,那小娘子跑了回來,跑向自己。那模樣,怎生如此熟悉?是誰,她是誰?娘從後頭跟了過來,那笑容溫婉,十分好看,竟是一點兒也沒有變呢?
容娘笑著迎上前去。孰料竟是越走越遠,越走越遠……。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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